据军部统计，售出的药剂就有近千万支，喝下.药剂的人数不会低于已出售的药剂数——据统计，有许多买不起药剂的贫民，这大概率会选择两人拼单凑一支。

半支药剂的效果肯定没有一整支药剂的好，但多多少少能缓解精神躁乱的症状。

然而即便是只喝了半支药剂的公民，都陆陆续续出现了副作用反应，死于远比往常强烈的‘精神风暴’。

据军部医疗院统计，药剂的效果并不是‘治愈精神躁乱’，甚至不是‘缓解’，而是‘压制’。

要是暂时将精神躁乱的显性症状压制，等药剂被代谢掉迟冬记得清清楚楚，小说里的药剂没有出任何问题——至少作为主角攻的周韶没出问题，否则也不可能跟迟星白头偕老。

只有可能是迟星记错了药剂的配方，出了岔子。

“还有别的热搜吗？”迟冬探头探脑，显然对迟星自寻死路的行为喜闻乐见：“已经死了多少人了？”

“有好事者统计过，目前已知的死亡人数达到了两百万之多，”周景烁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对此并不感兴趣：“这还只是已知的。”

迟冬好奇道：“这些人是第一批购买药剂的吗？副作用有潜伏期？”

周景烁点点头：“应该是。”

“死了这么多人，就算是按照联盟法的量刑，都够迟星翻来覆去死个几百回了，何况是法律严苛的帝国？”迟冬幸灾乐祸：“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国法律规定，药品致死的死亡人数超过200，负责人就会被判处死刑。”

也不知道大皇子舍不舍得处死迟星。

“还好药剂还没有引进联盟，”周景烁道：“联盟医疗院目前还在对药剂进行测试。”

联盟军部可没有帝国军部那么大的胆子，敢把没有经过测试的药剂推广上市。

就是因为这事，联盟军部、医疗院都受到了本地民众的谴责埋怨，每有一个精神躁乱的病人死于精神风暴，民众就会将其怪罪到联盟军部身上——如果军部像帝国一样早早推广药品，就没那么多人死于非命。

然而事实证明，联盟军部的小心谨慎是正确的，联盟民众们在见到许多转国籍、偷渡药品的‘有钱人’死于药剂副作用后，都纷纷当起了墙头草，转而将指责的矛头指向了帝国军部。

联盟军部的信任危机解除，帝国军部就没那么好运了。

“死亡人数太多了，一向视军部、皇室为神明的民众，如今遭到了欺瞒、背叛，之前有多信任，如今就会有多仇恨，”周景烁叹了口气：“现在只有一个解决办法——”

“把研制药品的迟星退出去，把所有的锅都扣在他身上，”周景烁把玩着迟冬的手指，指尖在他的掌心缓慢滑动：“否则，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民众的谴责、反噬。”

迟冬担忧道：“被骂几顿不痛不痒的，帝国不会选择后者吧？”

“概率不大，”周景烁摇摇头：“如果帝国军部选后者，很可能会失去大部分民众的信任——一个以子民信仰与信服组成的国家，一旦失去子民的拥戴，这将是致命的打击。”

迟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管怎么说，我更希望迟星被推出来背锅。”

按照帝国的法律，痴迟星必然是要被处死的，而且是当众处死。

**

同一时刻，帝国各地的医院已经被喝下.药剂的病患挤满了。

“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吧！”一名衣着华贵的贵族女孩瘫倒在地，满脸泪痕，身旁是同样哀戚的家人，其中的名贵妇推着一辆轮椅，轮椅上是明显已经失去生命表彰的成年男性。

这个曾经的帝国士兵，身上满是精神风暴后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身上的军装，就连脸都被从内到外捅出来的精神力划烂了。

女孩哀求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