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烁摇摇头,谨慎回答:“没有不舒服。”
“那就好,”迟冬放下心来,把他的身体状况简单叙述了一下:“总之,差不多再有一两个星期,躁乱能量就会被完全灵力吸收,彼时你的精神躁乱也能彻底痊愈,那之后我再教你怎么修炼。”
灵力是什么?
‘修炼’又是什么?
而且从这小孩的词句间不难猜出,治愈他精神躁乱的不是军部医疗院,而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妻子?
他是医生?
连医疗院都束手无策的绝症,他到底凭什么治愈?
短短几句话,在周景烁脑袋里掀起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显,只平静点头:“我知道了。”
在他搞清楚面前这小孩是否值得信任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失忆的事实,不能打草惊蛇。
“这么平静?为还以为你会很激动呢,”迟冬打了个哈欠,抬手揽住他的脖颈,整个人往他怀里拱,光裸的大腿在他身侧蹭来蹭去:“解决了你的心头大患,老公怎么奖励我呀?”
周景烁身体僵住了,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闭上眼睛:“......我还有点困。”
“睡了整整两天,还困?”迟冬嘟哝着,微微屈起的膝盖碰到了什么,轻笑一声:“真的困?我看你还挺精神的嘛。”
周景烁只觉得清白不保,热血一个劲的往脸上涌,抿着唇不吭声,一副被登徒子调戏的小媳妇姿态。
迟冬熟稔亲昵地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然后往下挪,含糊不清道:“看在你重伤初愈的份上,勉为其难帮你一下。”
周景烁:“......什么?”
这个时候的周景烁还没有被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用迟冬的话来说,就是个呆头呆脑的封建老古板,并不了解迟冬的劣性根。
直到迟冬滑下进被褥,他才意识到迟冬想要做什么——这!这简直是——胡闹!放肆!不知羞耻!
周景烁全身绷紧了,思维也被搅成一滩浑浊的浆液,他筋疲力尽地想:合理吗?他竟然会喜欢这种类型的伴侣?
*
周景烁认为自己肯定失忆了。
他久违的站起来,感受着稳健的腿部肌肉,看着镜子里那张俊美、熟悉的面孔,头疼地皱起眉。
迟冬在五分钟前就已经换好衣服离开卧室,去厨房做饭——他嫌弃古堡的厨师手艺不佳,坚持要自己烹饪——总之,谢天谢地,他现在终于有时间稍微理一理思路,顺便从光脑里找到一点能将他记忆串联起来的蛛丝马迹。
可惜他从来都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与下属、朋友的聊天记录也会每隔一周删一次数据——为了防止聊天记录泄露,那些删除的数据都是不可恢复的,总之,翻了半天什么有用的讯息都没找到。
最后唯一能提供信息的,还是结婚证上的伴侣讯息。
伴侣名叫迟冬,确实跟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