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找了一圈,连脚趾甲缝都盯了几秒 (据说古地球有种酷刑是撬脚趾甲盖),愣是没找到多出来的伤,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们都想把俘虏拆开来研究一下,是不是内部零件出问题了。
为首的军官沉吟两秒,询问距离最近的俘虏:“迟冬是怎么拷问你们的?”
迟冬的拷问手段太高效了,短短几分钟就撬开了帝国俘虏的嘴,要是能套出他审讯的手段,以后再抓到帝国俘虏,就不用低声下气去求周景烁了。
迟冬:......
就这么执着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那名俘虏艰难地抬起头,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一阵,最后落在迟冬身上,目光期期艾艾畏畏缩缩,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在迟冬开口之前,他根本不敢乱说话——他就算是被其他酷刑折磨致死,也不愿意再体验那种把灵魂撕碎的痛苦。
众军官的视线顺着俘虏的目光一同落在迟冬身上,百思不得其解。
迟冬到底对这些俘虏动了什么丧心病狂的酷刑,把帝国的铿锵倔驴吓成这怂样?
“看我做什么?”迟冬温和地笑了笑:“我只负责撬开你们的嘴,他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是,我不介意。”
俘虏颤了一下,又垂下头去,声音沙哑干枯:“我也不知道。”
“怎么可能?”军官根本不信:“你们刚刚叫得那么惨,到头来都不知道他对你们做了什么?”
俘虏摇摇头,出于自保,那段极为痛苦的记忆被模糊了大半,他迟疑道:“他好像...只是碰了一下,然后就很疼,血肉从被触碰的地方开始腐蚀....我,我看到了我的骨头、内脏,再然后——”
军官看着他的身体:“你身上没有新伤。”
“......是,再然后,疼痛突然消失了,”俘虏低声说:“伤口也消失了,可能是幻觉。”
疼到最后,大部分人的思维已经完全被‘疼痛’占据,根本没有余裕思考其他。
军官又问了其他几名俘虏,得出来的回答大差不差,而且更加离奇。
“是他的血——一定是!”
“红色的液体......剧毒,有腐蚀性......伤口?我也不知道。”
军官看向迟冬,迟冬正环抱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你携带了致幻的药物?”
“进去之前你们可都检查过了,我连鞋都没穿,”迟冬摊开手:“而且如果有这种药物存在,你们早用于审讯了吧?”
这话倒是真的,市面上并不存在这种类型的‘致幻’药物。
军官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可不能说,”迟冬靠在周景烁的椅背上,笑得欠揍:“我要求封闭式审讯,不就代表我不希望透露我的审讯手段吗?”
军官还想追问,周景烁冷冷一眼扫过去:“问正事。”
军官不太情愿地闭上嘴,唤来审讯员,打开光脑录音、录像,随后开始正式的审问流程。
军部想要求证的信息都是迟冬已经问过的,甚至因为这些俘虏的级别没有队长那么高,能提供的信息并不全面,迟冬听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轻戳着周景烁的肩小声道:“爸爸,我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