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代表我会见一个爱一个吧?”
“多情者必然多劫难,情债欠多了,于道心有碍,渡劫的时候也容易出岔子,”迟冬解释说:“所以我们修真者很重视伴侣——尤其是经过天道认可的伴侣,大多会选择从一而终......这样说的话,你会安心一点吗,老公?”
会吗?
周景烁自己也不太清楚,不过情绪确实好了些。他抬手把迟冬紧紧揽在怀里,轻声道:“至少在我死之前,你不要喜欢别人。”
好卑微一男的。
“我不喜欢这句话,”迟冬又好笑又好气:“你这句话崩人设了。”
谈个恋爱,怎么把狂拽酷炫的冰山美人谈成卑微恋爱脑了?
周景烁有些困惑:“什么?”
“换个说法,”迟冬循循善诱:“拿出你联盟最强战神、周家掌权人的气势来,懂?”
周景烁愣怔片刻,凝眉沉思。
迟冬期待地看着他。
半分钟后,周景烁神情微凛,压着他的后脑把他往怀里按,嗓音沉冷:“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我就把你关起来,绑在床上,一直懆到你不能下床、不敢喜欢别人为止,懂了吗?”
迟冬心满意足。
这才对味。
“我不会喜欢别人,”迟冬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我只喜欢你。”
冬冬从来不骗人。
周景烁紧紧抱着迟冬,脸埋进他的脖颈处,呼出的气息温热柔软,像是划过皮肤的鸟兽羽毛。
迟冬能察觉到他的不安,没再说话,任由周景烁抱了一会,再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对准他的嘴巴咬过去。
周景烁回吻他,没有吻得很深,就只是轻轻地碰几下,然后小声说:“我也只爱你。”
迟冬应了一声,像抚摸一只大型犬那样用力摸他的头发,跟他挨得很近。
之前周景烁把他玩得太狠的时候,迟冬也会有几天不想让他碰。但他永远不会对周景烁的吻麻木,永远不会厌倦他在亲密的啄吻间隙跟他说话的时候,那些扑扇在他嘴唇上小小的气流。
两个人腻了一会,迟冬才继续他的故事。
“师父做的饭很难吃,特别难吃,”迟冬说:“谁也想不明白,明明没有几样调味料,他就是能把最简单的食材烹饪出最歹毒的味道。”
周景烁:......
“小孩从六岁就背负起了做饭的重任,练了一手好厨艺,”迟冬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走后,师父还能不能吃得惯自己烧的饭。”
周景烁问道:“那个小孩...去世了?”
“嗯,”迟冬说:“十六岁的时候,师父渡不知道第几次劫,他在旁边围观,被半路劈叉的雷劫劈死了。”
那个时候他才二阶,根本扛不住高阶修真者的雷劫。
迟冬摊手:“所以我渡劫的时候让你离远点——雷劫的想法谁也猜不透,万一看你不顺眼也给你来一下,只能自认倒霉。”
周景烁又问他:“十六岁之前,那个小孩一直都在山里修炼?”
“那倒也没有,”迟冬道:“春天、秋天,他会跟师父一起去捡山货、打猎,用手编的竹筐背到山下去卖,赚到了钱,师徒俩会去附近的小吃摊买点炸货——淀粉肠、里脊肉串、臭干之类的,刷上甜辣的酱,蹲在街边分着吃。”
迟冬又笑:“一边吃,还要一边打量过路的人,但凡看到帅哥美女,眼珠子恨不得跟着别人跑。”
周景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