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们这一组的助教眼神犀利,还专门盯着他挑毛病,迟冬被迫认真了一整晚,直到最后解散的时候才能松口气。
回家吃‘夜宵’。
一想到洗白白脱光光的大佬,迟冬的心情立刻好起来——虽然大佬大概率不会这么做,但人总是要有理想的,万一实现了呢?
回到宿舍,迟冬锁好大门,满屋乱蹿,一口一个‘老公’,声声调调不一样,抑扬顿挫,情绪饱满。
“宿舍隔音没有家里好,悠着点。”周景烁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迟冬立刻循声钻进卧室,三秒后,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蹿出来。
啊!幻觉!
累出幻觉了!
不然卧室里为什么会有个令人鸡动的军装美人?
迟冬在门外踌躇半分钟,安抚着噗通乱跳的心脏,又小心翼翼地扒着门框往里看。
卧室内灯光昏暗,周景烁正在对着镜子整理领口的徽章。
他戴着遮住下半张脸的黑金面具,穿着一身黑色制式的军装制服,制服跟面具上都用鎏金刻画着一些象征联盟的纹路,外披深色的军氅,领口挂着烫金军职标识和暖金色流苏。面具之上是轮廓深邃的金眸,眯眼时冷峻的要命。
他站在暗处,或者说,他本身就是黑暗中潜伏的猛兽。明明与所有的光绝缘,整个人却像利刃一样倏忽劈开视野,让人难以忽视。
周景烁转过身,用那双冷冽的眼眸注视着他,下半张脸被遮住了,迟冬没办法准确判断出他现在的情绪。
迟冬有些看呆了:“......老公?”
“过来。”
男人说话的声音极低,带着些微沙哑,像是带枪茧的手在摩挲枪膛。
迟冬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挪到室内,顺手关上了门。
周景烁转过身,军氅翻滚如雷云,冷声重复了一遍:“过来。”
迟冬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一米外停下,没什么底气:“干嘛?”
又要玩什么新奇的play吗?
周景烁用戴着手套的手捏他的下巴,迫使迟冬抬起头,对上那双野兽一样的金眸:“听说你今天训练很不认真?”
迟冬:?
你放屁!
冬冬今天训练超级认真!
你不要血口喷人!
迟冬小脸一垮,眉头一皱:“什么?”
周景烁暗示性地摩挲着他的下巴:“还想狡辩?”
迟冬恍惚间领悟到了什么,眉头微松,肩头下塌,小心翼翼道:“不,我没有,长官,我、我...已经很认真了。”
他抿了抿唇,补充道:“是助教狗仗人势欺负我。”
助教:?
“欺负你?”周景烁垂眸看他:“也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家世的可怜虫,谁都能踩一脚——”
迟冬戏感上来了,清亮的眼眸里酝酿着水光,嘴唇微颤:“长官,我不想被欺负了,求您。”
“求我?”周景烁停顿了一下,松开了手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求您,”迟冬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拽他的衣袖,低眉顺眼:“求您庇护我。”
“不是不可以,”宽热的手掌落在迟冬的脑袋上,轻轻往下压了压:“但你要给我看到你的诚意。”
【被##的一段】
“去洗澡?”周景烁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半了,你还有四个半小时可以休息。”
“足够了,”迟冬缓过神来,有些不舒服地扭动身体,他不喜欢这种浑身粘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