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上蹭了两下,又贴近他耳畔,咬字清晰:“不止在床上,还有轮椅上、书房里、落地窗、餐厅......你喜欢的地方,我们都试试。”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帮你,”他的呼吸也带着一点凉意:“因为等一整个月不碰你之后,随便怎么弄一下你都会镐潮。到时候我会在你提到过的所有地方懆你,就算你哭着求我不要继续我也不会听......我预留了整个假期来和你上床。”
“所以现在别太着急,冬冬。”
说话的声音极低,带着些微沙哑,像是带着枪茧的指腹摩挲在后颈,凶悍的侵略性气息铺天盖地压来,沉重又性感,激得迟冬头皮发麻。
迟冬觉得血液全冲向头顶,他说不出话,表情因为惊吓而一片空白,像是被炸雷惊呆的小山雀。
周景烁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揉他的脑袋,一下一下地摸,眼底溢出一点笑意。
难怪这小孩总喜欢口头撩拨,反应这么有趣,多来几次也不是不行。
一直到回家,迟冬都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虽然他自己也口嗨过,讲过不少荤段子,但这些话从大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听上去不像假的。
像提前预告。
周景烁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抛弃了代步轮椅,脱掉外套,一边卷袖子一边问他:“午餐想吃什么?”
车上的便当只能算是点心,肉只有一小块,土豆饼有好几块,但热量很低,午饭还是要再认真吃一顿。
迟冬没让他做饭,自己进了厨房,把试图帮忙的周景烁推了出去。
他需要独处冷静一下。
迟冬喜欢在做菜的时候思考,一不留神做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就算家里有个3S胃口的战士,也消灭不了这么多,最后只能把几盘没动的放进保温箱,晚上再吃。
吃过饭,迟冬也冷静下来,想通了。
正如他以前所说,证都扯了,肯定要履行夫夫应尽的义务,所以无论大佬到底是不是口嗨,他都逃不了那一劫。
不过迟冬也没再提起车上那段对话,假装无事发生,吃完饭老老实实跟着周景烁去书房学习。
从今天起,学好计算题就是他重中之重的任务。
虫语课占用了太多时间,周景烁不得不重新调整了授课时间段,早上提前一小时起床。
不止迟冬要复习,迟星也要,周韶跟柳钰这种高年级学生,也迎来了最忙碌的考试周,都忙,晚上的实战训练干脆停了,改学计算题。
迟冬被七门课的计算题摧残了整整一个月,正确率还是不怎么理想,可见他确实不是学理科的料。
一想到大佬花了那么多时间来教他,他又捧不出个能让人满意的成绩,迟冬就感到无比的挫败焦虑,整个人都显得萎靡不振,精神状态比初来首都星时更憔悴。
周景烁都看在眼里,却又没什么办法。他就正儿八经养过这一个小朋友,不太会哄人开心,只能盘算着等考完试,不管小孩考得怎么样,都让他好好放松放松,去哪儿做什么都行。
迟冬挣扎了一整个月,终于迎来了为期四天的考试。
七门课,一天两场,最后一天单考一场。
“别紧张,”迟冬下车前,周景烁把笔袋递给他,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尽力就好,考得不好也没关系,其他事情我来想办法。”
迟冬点了点脑袋,他这段时间压力确实有些大,话也少了,向来明媚的脸上总是弥漫着忧愁的阴云,看上去心事重重。
目送着迟冬下车离开,周景烁并没有轻松多少。
这段时间不止迟冬觉得难熬,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早就习惯了身边有个闹腾小孩,现在小孩抑郁了,每天书房、卧室两点一线,话少了,也不吵着要抱要亲,亲起来也不哼哼,感觉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