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虽然经常被周景烁压制,但很少受伤,毕竟肉身娇弱,受的伤虽然轻,却也难免影响行动。反观周韶,受的伤较重,也能咬咬牙撑忍住,只要关节无碍,行动丝毫不受影响。
两人警惕地退到距离最远的角落,调整状态。
迟冬细软的发丝在剧烈运动后被汗水打湿,乖顺地粘在额头,裸露的脖颈渗出晶莹的细汗,肌肉线条依然保留着少年狩猎时的紧绷弧度。
远处的两只已经停止了摸鱼,目瞪口呆地看向台上势均力敌的两个。
周韶能打是有目共睹的,可迟冬为什么能跟周韶打成平手?
上个月他不还在跑步机上半死不活吗?
迟冬这一个月背着他们偷偷进化了?!!
台上双方戒备着对方,对台下人的震撼一无所知,呼吸略微平缓,这次换周韶主动出击。
二人过招有来有往,身上的伤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增多,周韶还能撑住,娇娇气气的迟冬却有些受不了了,气势汹汹地把作战制服配套的外套拆掉,单薄的胸膛被制服勾勒出漂亮的线条,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着。
他汇拢着空气里的灵力,再次劈身上前,回忆着周景烁教他的体术战术,削臂拌腿,抓手缠腕,每一招都贯彻着极其恐怖的力道,周韶吃力躲闪着,看着被一拳锤裂的对站台防护柱,思考着要是没有护盾,那一击落在自己身上,会不会断几根骨头意思一下。
就在他的视线触及防护柱的瞬间,迟冬已经一脚扫上他的右腿,周韶慌忙退后,感受着腿上的刺痛,忽然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可能真的要输了。
眼底的战意因为这场酣畅淋漓的战斗愈发汹涌沸腾,他抹了把颈侧的汗迹,忽然不管不顾、没有任何战斗技巧地冲向迟冬。
迟冬不明所以,抬起手想要格挡,却被周韶抓住双手,束缚于胸前,屈腿想要反击,也被周韶夹抱住,被迫被周韶八爪鱼一样缠住,同时倒在对站台上,很有点同归于尽的意思。
迟冬在下,差点被压断气。
迟冬:......
迟冬试着挣扎,却发现对方身体像钢筋铁骨般,显然已经用精神力全副武装,桎梏得他动弹不得。
迟冬:!!!
周韶粗沉的呼吸近在咫尺,一股血腥气,目光深沉,迟冬扯着脖子把脸撇得老远,像个大型蠕虫一样扭来扭去。
救救救救救!!!
你离冬冬远一点啊你个变态!
滚!
滚呐!
呱!!!
老公!老公!!你的冬冬要脏了呜呜呜快来救救冬冬!!
周景烁本来就皱着眉,满脸不高兴,现在台上这么如胶似...咳,的一幕,手掌紧攥住轮椅扶手,险些当场表演医学奇迹,从轮椅上站起来。
迟冬实在受不了被另一个男人这么抱着——即便是战术桎梏也不行,丹田中灵力汇聚,磅礴的灵力在瞬间奔涌而出。
周景烁提前叮嘱过他,不要在对战时将灵力脱体,以免惹人猜忌,可迟冬实在忍不住了。
周韶毫无察觉,冷不丁像是被一发炮弹击中,脑袋里猛地一晕,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被震出老远。
不等他反应过来,迟冬已经蹿起来,趁他没缓过来,连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