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烁偏头看他:“哥?你和他很熟?”
他不喜欢迟冬表现得跟谁都亲近的样子,尤其是提及付寻时,那副崇拜的模样,好像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过。
难道他还比不上付寻?
“不熟,”迟冬摇摇头:“就是挺喜欢他的歌......算粉丝吧?怎么了,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周景烁淡淡道。
柳池四下看看,没人,压低了声音朝迟冬挤眉弄眼:“冬冬,你没闻到酸味吗?”
迟冬愣了一下,意识到周景烁好像在吃醋,偏头看他:“爸爸?”
周景烁别开视线,解释道:“不喜欢他的声音。”
迟冬恍然大悟,想起周大佬险些被这首歌洗脑,很不厚道的笑起来。
柳池有些莫名,不知道这夫夫俩在打什么哑谜。
迟冬礼貌性的嘲笑了一下,目光落在柳池身上,笑声戛然而止——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跟周景烁对外公开的是‘养父子’关系,按理来说,父亲对儿子的朋友不假辞色,正常人的第一反应......会是父亲吃醋吗?
迟冬错愕的看着柳池,又偏头看看周景烁,惊讶道:“柳叔叔......知道?”
迟冬没明说,但周景烁大概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嗯,他知道我们的关系。”
迟冬问他:“你告诉他的?”
“没,我自己看出来的,”柳池乐呵呵道:“就你生日宴那天。”
迟冬好奇道:“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你们藏得很好吗?我一眼就看出不对了,”柳池摊手:“当时烁哥看你的眼神,跟看别人简直是天差地别,啧啧,那叫一个温柔......”
周景烁厉声打断他:“柳池!”
柳池噤声了,朝迟冬挑了挑眉。
迟冬意会,目光在周景烁微红的耳根逗留片刻,也朝柳池眨眨眼,两人一齐发出快活的笑声。
周景烁:......
周景烁操纵着轮椅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破地方没法待了。
棋牌室分许多个小包厢,柳钰所在的包厢人不多,迟冬推门进来的时候,几个人正在聚众打牌。
看到迟冬身后跟着的周景烁,原本热闹的内室瞬间一片死寂,牌也丢了,坐着的人都站起身来,跟接受上层领导检阅一样,周大哥周总一叠声的喊。
迟冬:......
周大佬怎么跟野兽进了羊圈似的。
周景烁见惯了这种阵仗,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领着迟冬去隔壁空闲牌桌坐下,柳池紧跟其后,还把柳钰一起拽过来了。
“三个人开局,最先出完手牌就算赢,”柳池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输了喝酒,你们俩未成年喝饮料。”
迟冬道:“我可以喝酒,我还挺喜欢喝的。”
柳钰自知酒量差,已经自觉把饮料瓶拎来了。
就这么会功夫,原先还在包厢里笑闹的几人已经陆续出去了,整个包厢就剩他们四个。
柳池去把包厢门锁上,柳钰局促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