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但未来迟冬服兵役的时候就不一定了，距离远，变数太多。

“我知道，”迟冬保证：“在我完全成长起来之前，除了你，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情。”

周景烁点了点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破天荒的停下工作，陪他去院子外的营养舱里给薄荷换盆。

营养舱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银白色半球体舱房，内部却仿佛玻璃花房一样，可以单向看到外面的景物。

内里栽种着几棵瘦弱的小树，每一棵都还额外用玻璃罩罩着，看得出来吴飞到底为它们操了多少心。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没这么娇贵。”迟冬嘀咕着，手动给薄荷换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握着薄荷的躯干，直接拧动着连根拔起，抖一抖已经失去养分的干料土，直接放进新盆里手动固定，挖土填满、压实，移栽结束。

整个过程不过三四分钟，看得周景烁有些怀疑人生，开始思考植物院给植株换盆时，那长达三四个小时的细致工作到底有没有意义。

当然是有的，毕竟那些植株本质太脆弱了，与迟冬手上的薄荷有着本质的区别。

薄荷已经经过了迟冬的灵力强化，虽然依旧萎靡不振，但至少根系与枝桠都健壮了很多，不至于脆弱到心情不好立刻就去死一死的程度。

移栽完薄荷，他不客气的将薄荷盆栽塞到周景烁手里：“你拿一下，我去看看橘子树。”

周景烁捧着还沾了营养土的盆栽，无奈的看了眼已经染上灰尘的衣裤，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有立刻放下，转而敲开轮椅的内置小桌搁在一旁，操纵着轮椅，跟上迟冬的脚步。

迟冬只环顾一圈，立刻就从数棵模样差不太多的绿植中认出了橘子树。

橘子树看上去要比其他植株更小一圈，许多叶片已经枯黄了，看上去马上就会死。

迟冬研究着玻璃罩，按下按钮打开它，伸手直接摸上橘子树。

橘子树立刻抖落三四片叶子，控诉他不温柔的行为。迟冬毫不在意，探出灵力去查看，片刻后，露出讶异的表情。

“这棵树的根部腐烂得厉害，”迟冬皱着眉道：“而且除了腐烂的部分，长势还算良好的根系也被外力切断了不少，这个你知道吗？”

“外力切断？”周景烁有些茫然，显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植物院说，植株生病后根系脆弱，要尽量避免暴露在空气中......我没仔细关注过。”

吴飞也一直将植物院的话当作圣旨，从来都不敢主动清除营养土查看根系状况。

“此外，据吴飞转述，橘子树生的病就是根部腐烂，植物院经常用‘断根’的方式治疗这类病理特征的植株......或许被切断的部分，是已经生病的根系？”周景烁了解不多，负责照顾植物的一直都是吴飞。

“唬你们的吧？”迟冬啧啧感慨，抬手毫不客气的将橘子树挖出来，将根系展示给他看：“喏，能看出来吗？被切断的明显是健康的根系。”

周景烁仔细打量着已经呈现枯黄的一团根系，再看看被切断的部位——那里依旧保持着较为健康的浅绿色。

似乎真的如迟冬所说的那样，植物院恶意切除了健康的根系，保留下来的都是近乎腐烂病态的根。

“本来这个橘子树还能撑一段时间，但能提供营养的健康根系被切断了，腐烂的根系又没办法使用，所以现在才这么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