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
方彻严肃的道:「是属下伺候雁大人才对!」
雁北寒顿时脸就变成了大红布。
慌慌张张道:「我去找云烟说话。」
一溜烟跑了。
于是坐在凉亭里出神的,就变成了方彻。
雁北寒进入房间,看着毕云烟正在收拾床铺,倚着门道:「哟,毕大小姐,
跟人家说的话,与跟我说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啊。」
毕云烟红着脸冲上来,将雁北寒拉进来。
然后一挥手布下隔音结界。
苦着脸道:「小寒,我现在心跳的厉害———-你快想想办法。」」
雁北寒翻着白眼:「我有什麽办法,有办法也不至于到了今天了。我就感觉,你这丫头,跟我都开始论大妇小妾了,到了人家方彻面前就怂了,你咋回事?」
毕云烟苦着脸,道:「这不是我怂啊,小寒。这你也要为人家方彻想想吧?
「为他想什麽?」
雁北寒问道。
「你把我捆着这几天,我是想了很多。很多原本想不到的事儿,也想了。」
毕云烟坐过来,拉着雁北寒的手,苦着脸道:「小寒,咱俩是自视甚高,这是肯定的。毕竟大家族,而且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地位也高,对吧?」
「对。」
「所以咱们感觉是便宜了人家夜魔了。对吧。」
「.—这麽说站在咱俩的立场也成。」
「但是你没为人家夜魔想过啊,人家在这件事里面,不也是无辜被牵累的?
咱们感觉便宜了人家,人家说心里话————还未必想要呢。」
毕云烟皱着眉苦着脸道:「毕竟咱俩的终身大事,牵扯全教,以夜魔现在的体量,招惹一个,就是弥天大祸;更何况是俩?」
「再说人家夜魔--人家方总,也不缺女人啊。你看以方总的容貌身份地位武力修为以及在两边随便哪一边的前途,像是缺女人的那种男人吗?」
毕云烟苦着脸道:「咱俩怎麽想,是咱俩的事儿,但是方彻怎麽想,那是他的事儿啊。咱们感觉这事儿无奈,属于是被这事儿强迫了一般;但是站在方彻的角度来说,他何尝不是被强迫的?」
「原本他只是夜魔还被总教主们器重,各种委以重任。但是掺和了咱俩之后,就现在来说,只要暴露出去,九位副总教主没有一个会想让他活着,这是肯定的事情。小寒你也知道,孙总护法是可以为了夜魔做很多事,但是总护法-——
他,真的在副总教主们眼里麽?这件事,咱俩难道不清楚嘛?」
「作为夜魔这种男人来说,就为了俩女人惹上这种麻烦,他真的就那麽心甘情愿吗?」
雁北寒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固然你雁北寒与夜魔是互相有意思,但那又怎样?你们毕竟没挑明白,没在一起,夜魔有没有准备要迎接这个麻烦,还是两说的。」
毕云烟轻轻叹息一声,道:「固然现在是情势所迫,没办法了必须要这麽做。但是咱也起码要让人家心里舒服点啊不是吗?起码我们都考虑到了啊。」
「不管是你还是我,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是,不能用咱们身份去压人家啊。
总想着自己乃是天之骄女,长得漂亮,那是不成的。这不是夜魔来追求咱们,咱们在矜持啊。而是———.人家没啥事,咱俩遇到这事儿了————.」
「至于名节-————-咱们说到家,那还不只是咱俩的名节麽?用这个来压人家夜魔,咱凭什麽啊?这不是不讲理麽。」
「只是迁回一下啊,方彻的心理,咱们还是要考虑并且维护的。说句到家的话,咱俩被人家看了身子也摸了,以后能嫁给谁去?但是人家方彻--人家就算真不娶,难道说不过去麽?毕竟娶了咱俩要面临的这种滔天的麻烦,岂不就是最佳的藉口?」
「所以,在这种时候,开诚布公一些,看以后发展——-固然是个藉口,但是,也是为我们自己保留一条不那麽尴尬的退路,更让方彻心里多一些从容和自在,不要有那种被胁迫的感觉。你说呢?」
毕云烟迟疑一下,羞红着脸,道:「再说------说不得这就是咱们以后的男人啊。何必要在这等小事上,反而搞得自己男人不舒服呢?在自己男人心里扎一根不得不娶的刺儿——·未来吃亏的,不还是我们自己?」
「说不定--他,他以后感觉和咱们亲近了,反而来追求咱们呢?真要到那时候,不就真正半推半就就好了麽?」
毕云烟羞红着脸,却是说的极其清楚明白。
各种道理,由浅入深,给雁北寒剖析的明明白白。
雁北寒听的极其认真,忍不住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毕云烟:「云烟,真没看出来啊,你这丫头这思想,可是够了细腻的了。」
毕云烟叹口气,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维持好自己的小家-—-—--不问世事。所以我有时候没事的时候都在考虑,若是我嫁了人,我喜欢的人,我当然要放下什麽毕家大小姐的架子,从那之后,就只是我喜欢的人的小妻子。」
毕云烟眼神迷蒙,发自内心的说道:「那是我梦想中的生活啊-————-如何维护自己丈夫面子,如何教导自己孩子,如何取悦自己丈夫,我都想过-——」」-小寒,我和你不同,你志向远大,前途远大,所以你想的多。但我----不管平常表现怎样,也不管你们如何说我没出息,但我骨子里,真的只想要做一个小女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