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跟信仰无关, 跟自身得失有关。

她的眼神, 她嘴角的嘲讽，都源自于洞察了这一切，因为这本身也是她设下的牢笼。

可她什么都不说，并不像正派还是反派那样喜欢在计谋得逞后洋洋得意宣扬自己的手段跟谋略，她在忙，在忙着吸收灵脉，还是其他？

反正她越沉默，给她的对手带来的心理压力跟羞辱就更甚。

但也给了蔡吾君一点启示。

王九这个人吧，动静俱是极端，动时雷霆，静时深渊，不外显，极端内敛，但若是很随意地泄露一点点蛛丝马迹，也可以推敲出其中的狰狞脉络。

1，她用来控制三大魔王，甚至是四大魔王的路数跟那可怖的ren皮面具有关，可能是面具上的图腾，也可能是面具的皮？

2，其实以她跟林邕的合作，用了正确药剂的她，加上并未背叛的林邕跟厌悔，三人完全可以直接暗算广镜三魔王，何必要设下这一套一套的路数，单纯为了炫技？彰显她的计谋？不，她从不做花里胡哨的表演。那么，也许让另外三魔王成功吸收灵脉并以祭祀为主使用它们——这本就是她的最终目标。

究其两点，蔡吾君可以推测王九从一开始就计划好利用四魔王跟大预言师那一伙拿走四川诸地域灵脉，这样一来，她不需要承担相关的责任，因为动手的不是她，也就不违背她自小承受老太太的教养，这是她一贯的狡猾作风。

还有，她自身应该无法直接承受如此庞大灵脉的力量，因为灵脉的力量是纯天然的，是最基本的能源表现形式，不受控制，如果量数小一点还好，她可以承受，可量数过大，她自身无法消耗，无法控制，会导致自己躯体被直接摧毁，但如果以四魔王强大的体魄并且一分为四的导引之法，她再吸收，那就稳健多了。

相比林邕的合作者身份，宋隐跟王九自小认识的前未婚夫身份，蔡吾君对王九的接触最少，但也不妨碍他以此推敲此人的行径。

怎么说呢，叹为观止。

广镜三人还在挣扎，但林邕蔡吾君跟宋隐三人却没有闲着，他们第一时间想要去地穴之下，因为如果说四大魔王的目标是王九，那么王九的目标也是四大魔王，可这并非是他们所有人的目标。

他们为四川而来，为四川而战，而现在巴蜀大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