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这谁数得清？

“其实不止你们。”

顾寒笑了笑，轻声道：“就连我自己，一时间也难以数得清。”

“所！以！呢！”

对他故弄玄虚的行为，幽玄似乎很不屑，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

“所以？”

顾寒眉头一挑，笑道：“所以我也不知道，我若全力以赴，到底有多强！”

话落！

黑剑突然又是下压了半分，重重落在了幽玄的肩头！

或明或暗。

一颗颗星辰随之亮起，虽然最亮的在众人看来也不过是萤火之辉，半点不起眼，可……兆亿星光累积起来，却足以照亮整片星空，照亮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人的动作神态纤毫毕现！

兆亿星辰璀璨！

星空亮如白昼！

一道茫茫无上，比先前不知道强了多少，宛如承载了大混沌之重的众生伟力落下，如同混沌天河倒挂，须臾间已是没入了黑剑剑身之中！

轰！

幽玄身后，那尊威势无边的法相身上突然出现一道道宛如蛛网般的裂缝，痛苦咆哮了一声，瞬间炸裂！

需要这一整片星空承载的众生伟力，又岂能是它扛得住的？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里。

幽玄的腰身再一次弯了下来，越弯幅度越大，直至最后，两腿亦是一弯，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了顾寒面前！

鸦雀无声！

这次，包括千夜几人在内，所有人都看着跪地宛如丧家之犬的幽玄，惊得说不出话来！

人人都看得出来！

幽玄比四象道主强了很多！

可……

竟然也难逃爆炸的命运，甚至还跪了？

千夜面色古怪，看了杨易一眼：“你觉得，有没有一个可能？”

“什么？”

“他是不是有史以来，第一个下跪的超脱境？”

“……”

沉默了半瞬，杨易点头：“应该算是前无古人了。”

“为什么不是后无来者？”

“因为……”

杨易看了顾寒一眼，幽幽道：“以后跪的人会更多。”

千夜哑然。

这话他反驳不了，毕竟以顾寒的性子，以他对顾寒的了解，这种事绝对不会只有一次！

一番对话。

听得一众道主心有余悸。

他们突然觉得，顾寒先前对他们的不屑，无视，乃至讥讽……其实还是给他们留了很大的脸面的！

甚至于！

就连羽化圣尊三人在内，虽然爆炸了，可毕竟没有下跪，还是可以接受的。

他们能接受。

幽玄接受不了！

“你！！！”

跪在那里，他羞愤欲死，有心想要站起来，可被伟力压制得动弹不得，只能死死地盯着顾寒，眼中满是滔天的怨毒和杀机，咬牙切齿道：“要杀便杀！何故！如此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