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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装睡

“秦宴城, 我给你一分钟时间允许你解释。”时舟手里拿着那矿泉水瓶,玩味的微微挑眉,眼底却盛满了怒火, 眼看着就是要磨磨牙咬人的前兆了。

“你要是说不出让小爷认可的理由, 就等着死吧!”

秦宴城当场被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仿佛时舟手里拿的不是个普通的矿泉水瓶而是一颗高爆手|雷似的, 把他炸的懵在原地原地, 饶是这么一个冷静自持的人也慌了, 心虚的盯着那瓶子像是整个人都被按了暂停键。

他或许是在组织语言寻找借口, 又或许是直接放弃挣扎了。

时舟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脸色更加冷下来。

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自己兢兢业业的盯着这位身娇体弱的皇上好好吃饭按时吃药、仔细养着陛下的胃, 每次看着他疼的浑身冷汗时舟揪心的要命,又是喂药又是烧水又是揉胃的仔细照顾——

结果转了一圈这厮竟敢自己作死?

秦宴城面无表情的抿唇, 看似十分平静、处变不惊,但实际上耳根已经红透了, 甚至连脖颈也染上些许浅红色。

这种做了什么坏事之后被抓包的感觉很不好, 让他深刻的体验到了时舟以前尴尬到想把自己的脑袋插进沙子里到底是什么心情。

时舟见秦宴城不吭声, 干脆怒气冲冲的顺手拧开矿泉水瓶的瓶盖, 直接把瓶子怼过去,态度恶劣说:“秦宴城你找死是吧,喝死你丫的得了, 赶紧把剩下半瓶也喝完!”

秦宴城面对时舟如同鼓起来的小河豚一样气鼓鼓的愤怒表情, 唯恐时舟会暴跳如雷甚至直接被气走了。

他在迅速判断了一下到底是直接闭眼逃避权当无事发生、假装听不见,还是立刻给炸毛的时舟捋顺毛。

时舟气得不轻, 想听听他到底打算怎么解释这不爱惜自己的行为但他却一言不发,眼看着这家伙放弃了解释的机会,时舟正深吸一口气, 准备狠狠输出狂骂一波——

却见秦宴城脸色苍白的慢慢坐起身,垂下的眼眸中有些许难忍的痛色,他一手按住胃部,一手接过时舟怼到面前的半瓶冰水。

时舟单单是看他这幅样子就已经开始心疼了,连发脾气都不想发了,只想好好哄着秦宴城让他舒服点。

本来也舍不得真的让他把剩下的半瓶冰水喝了,说气话而已,就他那纸糊的似的娇贵胃,这半瓶再灌下去说不准能直接给他生生疼晕了。

时舟甩甩脑袋哼了一声——不能被秦宴城这外表蒙骗了,料想这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博取同情而已,八成是装模作样的在等自己心软的戏码。

但秦宴城竟然真的没有丝毫犹豫,神色淡漠的拿起瓶子就仰头往下灌。

时舟见他来真的,随即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抢过来拧好盖子扔一边,没好气的直接上手把秦宴城推倒。

秦宴城被按回床上被迫躺倒,无声抿唇掩饰得逞上扬的嘴角,眼看着时舟果然一边嘟囔着骂他一边爬上床来继续给他揉胃。

“疼吗?”时舟问。

秦宴城闭上眼睛,微微皱眉,有一丝难掩的痛色,他很淡的点了一下头。

“让你喝你就喝,我让你好好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认真?赶紧从实招来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时舟抱怨道,然后恍然大悟,“......哎,你该不会是为了让我早点回来而已吧?”

时舟这样开口就直接戳穿了秦宴城的动机,后者一阵接着一阵的尴尬,片刻后冷淡镇定的回答:“可能么。”

这句话时舟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这万能用句先是用来回答“秦宴城,你是不是暗恋我?”,然后又被用来回答“你该不会吃醋了吧?”,现在再搬到这里——

时舟算是明白了,他一直都被骗了,这是个问句,根本就不是否定的意思!

“你脑子被门给夹了一下吗?不管我和谁说话,你有必要这么急不可待?”

好好的人怎么就至于当场急疯了眼,就一时离开而已,秦宴城怎么就这么能折腾?

秦宴城自然是不好意思说出那个巨大的误解,此时水落石出了之后再去想自己完全违背了伦理道德的脑补画面,时舟亲谁也不可能去亲谢桥,自己的担心简直太滑稽可笑了。

时舟鼓起嘴,本来还想再假装生气一下。如果不让秦宴城长个教训记清楚的话,这种苦肉计的戏码算是开了先河了。

秦宴城太聪明了,吃准了自己会心软心疼,即使是他自作自受,时舟看着他病中的样子也舍不得多骂两句。

“你可真蠢死了,象征性装一装就行了,下次别这么跟自己过不去知不知道!”

虽然时舟不理解秦宴城是因为什么才急疯了眼,但他心里有数秦宴城为什么不靠演技。两人相处的久了,时舟只要摸摸他手心的温度、摸摸上腹部就能摸得出来,甚至光看看唇色都大概有数。

时舟擦了擦秦宴城额头上生生疼出来的冷汗,知道他这阵虽然不吭声也没再说疼,但绝对是难受的厉害,越看越觉得揪心,手腕都揉的酸了也不敢停下。

秦宴城的目的本来只是分开时舟和“情敌”从而制止一些他不想发生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博同情和让时舟着急,于是主动安慰:“......没事,就疼一会。”

他心里是有数的,偶尔这样一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实质损害,无非就是这阵有些难熬。

时舟又哼了一声,绝不承认自己心疼:“疼一会怎么够,疼死得了,自作孽不可活知不知道?”

秦宴城虽然疼的有些昏沉,却忍不住笑了,想抬手摸摸时舟的脸。

排除了先前以为的错误选项,时舟心里的人是谁已经相当显而易见了,秦宴城最终伸出手,手掌缓缓覆盖在时舟覆在他胃部的温热手背上,安心的闭眼小睡了过去。

.

一整天的“豪华小长假”说没就没了,时舟还没腻歪够,第三天还是照样得早起。

以前叫时舟起床的工作都是卞帅和方助理罗助理,他不好意思赖床得赶紧起,但今天换成秦宴城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时舟感觉自己的脸被冰凉的手指捏了捏,秦宴城一贯低而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未来影帝,起床拍戏了。”

“不......外面太冷......”时舟闭着眼睛一头,狠狠拱进他怀里撒娇,“就一会!再让我就睡一会......”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直接掀开被,帮他把裤子套上,然后把他扶起来套上厚实的卫衣,无论是衣裤还是这双手都热乎乎的。

时舟奋力给眼睛睁开一条缝,险些以为不是秦宴城而是什么陌生人,见的确是秦宴城在无可奈何的帮他穿衣服,疑惑问:“你手怎么这么热啊?”

“在电暖气上烤的。赶紧起床,一会迟到了。”

时舟继续试用聊天的方式延迟自己起床的时间:“你去看我拍戏吗?”

秦宴城“嗯”了一声。

时舟这才心满意足,扭动了一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下床洗漱去了。

他一推开化妆间的门,大家眼睛都亮了。

毕竟他现在在众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行走的美味早饭”,大家都恨不得他天天早起拍戏,这样就每天早上都有饭可以蹭。

唐薇按着时舟坐下,开始给他化妆,边化边笑嘻嘻的问:“时小舟,听说秦先生来探班了?我还以为你俩昨天晚上得做点什么,你今天就不能拍戏了呢。”

她向来性格奔放泼辣,说话毫不顾忌,大庭广众之下也能说出这种黄色玩笑。

时舟见众人都用八卦的眼神看了过来,自己一瞬间因为这种事情成为全场焦点,顿时不好意思,小声说:“这可不行......男人只会影响我拍戏的速度。”

这是真的,要不然他早就去勾引一下秦宴城了。

但他请的假早就已经超额,再耽误就得拖慢全组的进度,那简直是太罪恶了。

唐薇压低声音,小声在他耳边说:“可是我看你和秦先生还挺会玩的啊。”

说着,手指点了点,示意时舟自己看——

镜子里,他脖子上的红痕清晰醒目,盖戳似的,十分显眼,仿佛是一颗小小的草莓。

时舟:??!!

这他妈什么时候弄上的?!

唐薇哈哈大笑,拍拍时舟的肩膀:“哈哈哈哈你一进来大家就全都看见了,所以才都扭头看你啊!你的脖子上有小草莓哦!秦总给你做记号了哎!”

“我靠!不不不......这是蚊子咬的吧?!”

唐薇回答:“这么冷的天,我估计只有你家一米九的大蚊子能越冬,其他蚊子可能不太行。”

时舟脸红,连忙手忙脚乱的挡住脖子。

“来来来,我给你遮一遮——你可真浪费我的遮瑕,你家老攻这么有钱,赶紧让他给我报销个一百来瓶!我要最贵的!”

时舟更加脸红了,恨不得抓住秦宴城狠狠暴打一顿,问问他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

唐薇想了想,不死心的嘟囔:“都这么多天没见了,你俩也不来点热身运动......看来飞艇太太的预言有时候也不那么准确。”

还以为真的能像剧组系列篇里说的那样,天雷勾地火的互动个大半宿呢。

她是觉得时舟反正也不知道又黄又野性的小黄人精神领袖是谁,正常人没有自己磕自己cp而且还自己关注自己的小黄文的。

殊不知此时听到“飞艇”这俩字的时候,时舟就已经石化,毕竟飞艇本艇就是他自己。

没有什么比自己写的小黄文被身边认识的人看到更加尴尬的事情了,什么下药、勾引......幸亏唐薇不知道这是他的马甲,时舟更加脸红,只好假装没听到这句话。

秦宴城的确履行承诺亲眼看时舟拍戏了。

时舟正瑟瑟发抖的穿着戏服准备着,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也不知道是哪个有眼色的人又给金尊玉贵的秦先生搬了一把椅子出来,他手里还捧着一杯温热的红茶,整个场面就和那天试戏的时候一模一样。

两人目光相接对视片刻,秦宴城淡淡露出些许笑意,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向时舟示意,显然是也想到那天了,于是复刻了一遍当时的过程。

时舟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心想现在要是坐过去的话会得到一个亲亲吗?要是有那天那样的亲亲的话那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看了看对手演员还在走戏,时舟正想一个百米冲刺跑过去以营销为借口去贴贴美人,脚才刚刚迈出去第一步——谢桥走了过来。

时舟连忙一个急刹车。

之前不确定也就罢了,现在知道这是自己亲哥实锤,就算暂时没有记忆也让他有点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亲热了。

秦宴城也略微有些怔愣。

毕竟在不到24小时以前这位还是他长久以来的假想情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连手里的茶盏都突然不知道该放哪里好。

时舟转过头去,远远看着秦宴城站起身来,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他突然就觉得这画面十分的和谐。

有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满足?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特别恰当,但时舟还是痴呆似的笑起来,伸出自己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交叉对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小方框来,愉快的把这个画面框在了一起。

时舟这边是高兴了,但秦宴城就有些难熬了。

他六亲缘薄性格疏冷,长到这么大都几乎没有“家长”甚至“亲人”这个概念,何况这不是他的家长,而是他爱人的家长,更加疏忽不得。

好在谢桥发现他在犹豫是不是需要改口叫“大舅哥”的时候温和的制止了他:“不需要改口,我现在什么都没想起来......而且据我所知,你们没有办婚礼也没有领证。”

——这是个没有名分的弟夫,还没有得到改口的资格。

这话显然戳到秦宴城心窝,他只好回答说:“等他拍完这部电影,我争取先把证领了。”

谢桥的目光重新投向时舟,昨晚依旧还是做了一宿的梦。或者说不太像是梦的感觉,梦不会这么清晰而真实可感,也不会在醒来之后不但没有忘记,反而更加清晰深刻。

自从三天前第一次遇上时舟,像是一条河的源泉处被堵住的巨石松动、继而消失似的,潺潺流水淌过干涸的河道,润泽覆盖干裂的地面。

那些画面有和时舟有关的,也有他自己的,纷纷掺杂在一起,但并不让人颠倒和混乱,反而有种空缺终于被慢慢补全的感觉。

他以前经常会有这种似乎忘了什么而迫切想想起来的空缺感,他以为之所以会有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可能是和缺少十四岁之前的记忆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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