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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水分消失,血液变得粘稠,连续跑走两次的芦花鸡只能无法动弹的卧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旬流川过来,攥着它的翅膀根把它带走了。
这只鸡会飞,所以旬流川早就想好了要怎么把这只鸡圈养起来。
他把两把石刀反方向放在一起,当做一个临时的剪刀,把芦花鸡过长的羽毛剪掉,而后放进了鸡棚里。
确认芦花鸡飞不起来后,旬流川把它体内移走的水分又一点点还了回去。
这一来一回五分钟的时间,芦花鸡用了一个下午都没恢复过来。
傍晚,旬流川扛了两棵芒果树回来的时候,芦花鸡振奋精神,叫了好一会儿。
旬流川就算不通鸡语,也知道这鸡是在骂他。
他也不介意,探头看了一下,草坪有被啄过的痕迹,他想了想,又用两块塑料板做了个小水盒放进去。
至于草坪的话,他目前只养一只鸡,这么大的草坪经常浇水应该能供得起一只鸡的口粮,再大不了他明天去岛屿那里找找有没有什么草种子,弄回来可以单独种一点。
旬流川想到这里,目光柔和的看向还在炸着翅膀叫个不停的芦花鸡,“我这么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可一定要会下鸡蛋啊。”
他想到什么,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深深看着芦花鸡,“之前见面都太过仓促,忘了问了,你是母□□,会下蛋吧?”
他在这只鸡身上花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如果是个公鸡的话……旬流川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芦花鸡「咕」了一声,被吓得呆立在那里,浑身上下一根翅膀都不敢动。
旬流川想要把它拎起来检查一下,结果这只鸡,当着他的面下了个蛋。
旬流川看着那枚淡青色的、还带着白色斑点的蛋,目光瞬间就柔和了起来,对着芦花鸡重新和颜悦色的,甚至又给它添了点水。
芦花鸡却是不敢再叫了,旬流川拿鸡蛋的时候都默默缩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里,一声不敢吭。
鸡蛋到手,旬流川想立刻做成吃的,尝尝鸡蛋是什么味道。
但是荷包蛋要油、蛋花汤要盐、酱鸡蛋缺的东西就更多了。
思来想去,他重新接了半锅水,把鸡蛋洗过之后丢进去,还是吃最简单的水煮蛋好了。
煮鸡蛋的空隙,他把下午从山上运回来的木材处理了一下,木材多少都不够用,他下午上山运了许多回来,但是等下要用到的会更多。
留出一大部分要用的,旬流川留了三组木材想着存起来后面用。一组木材是二十块,他把每组木材单独堆成整齐的小方块,先放在空地上,木板上下都铺了几层叶子,把木材围的严严实实的,确保不会在过夜的时候被海水打湿掉。
木材收拾完,他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把鸡蛋捞出来,用水球包裹着降温后,小心砸了一圈,一点点剥开。
这个鸡蛋里面的蛋白颜色也有点微微泛青,旬流川嗅了嗅,感觉没毒,咬了口蛋白。
很嫩,不腥,没别的了。
蛋黄是正常的黄色,就是好像煮的时间太长了,蛋黄表面也有一层淡青色,蛋黄很香,口感沙沙的,就是有点少。
旬流川一口气吃完一个,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用鼓励的眼神看了芦花鸡一眼,“你要加油努力啊,我们后面能不能实现鸡蛋小康就全靠你了。”
芦花鸡和他对视一眼,羽毛抖了抖,一头扎进草坪里,眼不见为净。
旬流川冷哼一声,也不介意,毕竟来日方长。
他把锅收拾了,鸡蛋壳单独用叶子收起来,这鸡蛋壳后面可以和果皮一起混着做成肥料,一点都不能浪费。
从扛回来的芒果树上摘了颗最大最黄的芒果,旬流川吃完后把果核和果皮跟鸡蛋壳收在一起,留着晚上堆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