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他捂着了嘴,肩膀耸动,窃笑的声音从手掌中泄露了出来。
“看来森先生你的交友关系实际上也没那么好嘛。”
某个成年人虚伪地哇哇大哭:“庄司,不要在这个时候犹豫啊!这也太伤我的心。”
庄司伦世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也许是无良的成年人的哭声太大了,无所事事的几个人引来认真打扫的第四人登场。
“别人在打扫卫生结果你们居然在玩一些幼稚的游戏,林太郎不是已经把庄司的事情说得很清楚了吗?”爱丽丝手里拿着扫帚,从门口探出了头,此刻她全副武装,漂亮的小洋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围裙,爱丽丝的下颚挂着一个口罩,气呼呼地撑腰,“游戏时间已经结束了,你们两个也太过分了,快来帮忙。”
“欸——因为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没有办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一个劲的说违背自己真心的话。”太宰治假惺惺的摆出一副钻研的神态,“谁知道这个家伙是不是在骗人。”
“关于这件事可是假的哦。”
【关于这件事可是真的哦。】
“这样啊。”
太宰治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
太宰治在爱丽丝的目光催促下,他询问道:“森先生和爱丽丝看起来很忙碌呢,你觉得我们两个不去帮忙真的很过分吗?”
庄司伦世动都没动一下,依旧盘着腿在椅子上:“确实很过分。”
【完全不过分。】
——这才是庄司伦世的本意。
太宰治认为和庄司伦世聊天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不管是看庄司伦世在自己的喜恶上无法表达出本意露出郁闷的表情,还是明明说出很好听的话,结果他的本意十分叛逆。无论哪种情况下都十分有趣。
“我也赞同。”太宰治神情自若,“哼哼,那我就大发慈悲换一个问题吧。”
太宰治凑到了庄司伦世的身旁,他压低了声音,轻快的说话腔调慢慢就发生了改变,目光专注,带着评估的意味,鸢色的双眼好像平白蒙上了一层黑暗,来自深渊的阴凉与黑暗扑面而来,足以迫使人无法喘息过来。
“我说——从刚刚开始就在你身上蠕动的东西是什么?你的特殊嗜好吗?”
最开始披在了庄司伦世身上的东西,太宰治一开始还以为是被子。当庄司伦世和他开始说话时,那黑色的被子像是史莱姆一样开始生长蠕动,从最开始一个小小的鼓包——到现在已经长大成了一个无法使人简单忽略的粘稠怪物,无数数不清的脏器像是触手一样牢牢黏在了怪物的身上,浑浊的液体密度极大,乍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凝固的蜡泪。而这一只怪物,此时一颗肥硕的眼睛居高临下看着太宰治,露出了锋利的獠牙,一眨不眨,全神贯注的。
就算是太宰治也没有办法在这怪物的眼皮底下熟视无睹谈笑风生了!
无论是庄司伦世还是森鸥外、平时很容易被吓到的爱丽丝都好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个怪物的存在一样。
“啊……你居然能看到,你是异能力者吗?”庄司伦世眨了眨眼睛。
太宰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超级恶心,不会是你独特的癖好吧?”
“啊,说到这件事。”森鸥外好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太宰,可能要稍微麻烦一下你。”
“……”
等、等一下,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太宰治忽然就感觉到十分不妙。
他第一次希望自己别那么聪明,在不合适的时间节点中,居然第一时间明白了森鸥外的意思。
森鸥外好像没有看到那个巨型怪物一样,他神情自若走到了庄司伦世的身旁,目光十分地温柔:“好久不见呀,小姑娘。”
太宰治的表情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