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时光这一项技能大抵是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自主学会的技能,并不需要特别去学习,就像刚出生的婴儿竟不知上进,只会呼呼大睡;就如人类明明有着许多做不完的工作,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选择娱乐,哪怕是选择看着鱼缸一整天也不愿意去做正事,这样做的人比比皆是,不需要特别去商量便能有着统一的默契性,不约而同选择这样做,关于这一点我实在是不得不由衷的赞叹。亦或者说,这一系列的行动都是人类为了与植物靠近进行了光合作用。」
「前言截至为止,现在正式进入正题。」
「今天的红豆包一如既往的好吃,包装过的食品虽然没有刚出炉的好吃,刻意放大的工业甜味却别有一番风味,红豆大概就是如此神奇的食物,无论怎么做都不会难吃到哪里去。」
「以及一如既往的——」
「我卡文了。」
「不知道想写什么。」
「我现在想死。」
「我不想写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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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和太宰治两个人难得从乌黑黑的港口黑手党里面抽身而出,总算找到了机会出来喘一口气。
在回去小诊所的路上,森鸥外忽然神神秘秘地说:“我想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说不定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要好好相处哦。”
一边说着要给太宰治介绍新朋友的森鸥外,转头就被爱丽丝拉着去蛋糕店头也不回了,走之前还把诊所的钥匙交给了太宰治。
太宰治对掺和进森鸥外那变.态的行径没有任何的兴趣,他揣着钥匙就往小诊所去。
小诊所的外表和他们离去之前并未有太大的变化,而屋子里面却是有着明显的生活痕迹,有人闯空门的可能性看起来并不大,应该是森先生口中说的那位所谓的朋友。
门口处有一袋被打包好的垃圾,看起来是某个人打算出门之后再顺手丢出去的样子,而垃圾袋里面——装满了数不清的红豆包包装袋。
太宰治瞥了一眼,大步向前进。
原本属于森鸥外专用的房间此时此刻已经被人无情地霸占了,厚重的窗帘将太阳光层层拦截住,一盏手术专用的小灯竟是被拖拉到这块当起台灯,白炽光占据了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光明,大抵是因为操作不当,手术灯的灯光暗了许多,一副摇摇欲坠、即将命不久矣的模样。在这手术灯光之下,有一个人伏在了桌面上,脸贴着桌面,另外一只手慢悠悠地正拿着笔在写些什么东西。他的身上盖了一层黑色的被子,然而在灯光的照耀下,一时之间分不清材质,像是融化的蜡烛垂下了一滴滴蜡泪。
某人的身边垒起了两座小山一样高的书,什么样的都有,从人类学到心理学,地理到历史、跨越幅度之大甚至有现在流行的推理小说,从古至今都被各个国家教育局推荐学生阅读的名著文化,各式各样都有,仿佛像是在图书馆里面随意抽出几本一样。这显然不是只是摆着做装饰,每本书上留有了翻阅后留下的痕迹,在最顶层的一本书上还夹着一张简单的自制书签,代表着阅读中的进展。
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感慨涉及的领域之多。
视线往下,地上堆积了许许多多捏成团的纸稿,虽然没有捡起来看,不过并不难理解,这应该是这家伙的废稿。托他的福,一个还算整理得不错的诊室凄惨地沦落成垃圾堆。
“嗨。”
观测完大概的环境以后,太宰治语调轻快地发出了搭话的声音。
某个人并没有回头,也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怎么样,像是满心沉浸在了另外一个世界里面,手中的笔流畅地写下了一段又一段的文字,其速度好像不需要思考一样,嘴里念念有词,然而并未说出声,仅仅担当着整理思绪的作用。
此时此刻摆在太宰治面前的选择有很多,例如按照森鸥外的计划接着和某个人搭话、或者因为彻夜未眠,现在回去自己的房间补觉等诸多选择。
然而这些都太麻烦了。
太宰治最终选择慢腾腾地走到了诊室的药柜,目标准确地拿出了某些药品和量杯,跟上化学课一样熟练地混合到一块。
森鸥外一回来自己的诊室,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地底生物散发着阴郁的气场。好像是一个负责念咒钻研,另外一个则负责捣鼓魔药,好像下一秒有人在这里被咒杀了也不出奇。
漆黑的乌鸦与猫分别栖息在自己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