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从暂时的情况来说,我还没什么要告诉你的。”
这次轮到张仲显惊讶了,他看了看方书昼,又看了看一脸莫名的霍恩,没忍住笑出了声,举起杯子和方书昼碰了一下:“看来我得跟师父说一声,他还得再等一段日子才行。”
“你已经告诉师父了?!”方书昼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上杯子里的酒被他晃得撒出来一半。
“逗你的,这种事当然需要你自己去告诉师父了。”张仲显的眼睛往酒馆门口处瞥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在方书昼不满的目光下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在师弟的脑袋上拍了拍,“今晚到对面的旅店找我。”
没再跟别人打招呼,张仲显步履从容地出了门。
方书昼目送师兄离开,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你师兄怎么走了?”霍恩凑过来跟方书昼说话,“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他平时是不会问这种有些超出交往边界的问题的,只不过刚才那对师兄弟聊天时,时不时就会朝自己这边看两眼,还会同时露出一副有些奇怪的表情,他难免会有些担忧。
“也没什么特别的。”方书昼耸了耸肩,看出霍恩的心思,安抚道,“别太担心,我们是在夸你。”
这话霍恩总觉得不太相信,但方书昼这样说,摆明了是不想自己继续问下去,于是他只好点点头,有点委屈地收回了好奇心。
方书昼看不得他这表情,叹了口气又把头凑近了一点,还没等他说话,就被一个丝毫没有眼色的人打断了。
“原来刚才那人跟你认识啊,福星先生。”劳伦搬了把椅子凑过来,“怪不得你们的头发都这么漂亮。”
方书昼顿了一下,重新坐直了一些:“怎么了劳伦先生,听起来你似乎对他有些意见?”
“那可是福星先生的熟人,我怎么敢有意见。”劳伦耸了耸肩,“不过看法嘛,倒确实有一些。”
这位轻浮的男人一仰头,喝光了酒杯中的所有酒,笑眯眯地开口:“刚刚老板告诉我,这些天那位先生每天都会来光顾,可是抢走了我不少的风头,难怪我今天进来的时候,觉得小姐们对我冷淡了很多。”
“这些天每天都会来?”方书昼抓住了关键的信息。
劳伦点点头:“这都连续快半个月了,要不是我回来得及时,小姐们的芳心可都要被他抢走了......”
这人说着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泪,一副伤心的样子。
方书昼不再理会他,眼看着克莱拉已经醉倒在了桌子上,巴迪也满脸通红,布莱克晃晃悠悠在桌子上的酒瓶之间穿行,随时都有摔杯赔钱的可能。
最离谱的还是塞浦,这位地精先生大概是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喝过酒,才几杯下肚就有些脑袋不清醒了,围着酒馆挨个桌子地转,几圈下来怀里已经抱了一堆铜币。
方书昼有些头疼地看向仍旧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格里戈尔,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咱们一起扶着巴迪吧,克莱拉让劳伦先生照顾着,布莱克和塞浦由霍恩来负责......”
话还没说完吗,原本端端正正坐着的人就一头砸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不知道是彻底喝醉了还是撞晕了,这一下过后格里戈尔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显然已经完全不具备自我行走的能力了。
方书昼:“......”
事情好像变得有点棘手起来了。
好在劳伦交友广泛,在他朋友们的帮助下,一行人顺利回到了公爵府。
安顿好每一个人后,方书昼躺在床上累得不想动。
这种累不是指身体上的疲惫,而是一种心累。
他叹了口气,为他们这个小队的酒量感到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