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会吧......”相比起霍恩来,巴迪还是更喜欢跟方书昼一起,他有些焦急地看了看霍恩,“霍恩不是想单独和我吃饭的意思吧?你快邀请一下方啊,不然他不和我们一起了怎么办啊!”
霍恩:“......”
他看了巴迪一眼,呼出一口气,转头去看方书昼,尽量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样子:“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说完这句话,霍恩顿了一下,又立马补充道:“我是说我们三个人一起。”
“当然可以。”方书昼满意地笑了笑,“霍恩都这么诚恳地邀请我了,我当然会答应了。”
“那等会儿再见。”
霍恩红着耳朵出门去了。
方书昼没忍住笑出来,巴迪也一副高兴的样子,跟着他一起傻笑。
“巴迪。”
半开的帘子里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巴迪反应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格里戈尔在叫自己。
这倒是稀奇,以前别说是主动跟说话别人了,巴迪有一阵子甚至怀疑过格里戈尔是不是一个哑巴。
这会儿听见格里戈尔的声音,巴迪莫名的有些兴奋,本来想凑到帘子拉开的地方看看里面的情况,但想想格里戈尔平时的样子又忍住了,只远远回答道:“怎么了?”
“突然这么说实在很抱歉,不过能麻烦你帮我跟艾尔德斯老师请个假吗?”
他这次说的话长,巴迪这才稍微听出一点儿不对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关心了一句:“你生病了吗,格里戈尔?”
“没什么大事。”格里戈尔的声音依旧听起来很平稳,甚至连一点虚弱感也没有,只有仔细听才能听出藏在这平稳声线下的一点勉强来。
巴迪还要再问,却被方书昼捂住了嘴,他说不出话,只好眨巴着眼睛看着旁边头发已经重新束好的人。
“那好吧,祝你一切安好,格里戈尔。”方书昼回了一句。
帘子后的格里戈尔沉默了一下,随后才慢慢道了声谢。
一直到被方书昼拉着出门,巴迪才终于摆脱了他的手。
“你干什么呀?”巴迪搓了搓脸问道,“我还没关心完呢。”
方书昼叹了口气,弹了弹巴迪的脑门:“格里戈尔明显不想多说,你要是一直问的话,说不定他会不高兴的。”
“真的吗?有人关心也会不高兴吗?”巴迪显然不理解这种事,闻言睁大了眼睛,“要是有人关心我那我肯定会很高兴的,我会特别高兴!”
巴迪只是这么一说,方书昼都能想象的出他高兴起来是什么样子,笑了一声,半揽住他的肩膀往外走:“那我现在也关心关心你,今天早上想吃什么,请你吃烤鸡腿怎么样?”
“太好了!我正好想吃这个!”巴迪小小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吃烤鸡腿的?方你好厉害啊!”
一直等到方书昼和巴迪的声音渐渐消失,格里戈尔才呼出一口气,发出一声闷哼。
他身上仍旧穿着跟平时一样的宽大黑袍,此时蜷缩在床上,从宽大衣袖里伸出半截带着皮手套的手来,此时那手紧紧攥着,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汗水浸湿了格里戈尔头顶的大兜帽,他大口大口地喘气,妄图以此来缓解身上的疼痛。
他生在一个受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