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搔痒。
最后,两人嬉笑打闹了许久,相拥而眠。
读书的日子,真好。那时候有梁予序,也真好。
他从没想过跟梁予序分手,一心认定了梁予序,甚至还信誓旦旦地跟整个宿舍的人承诺,如果梁予序跟他分手的话,他这辈子会孤寡终老。
应验了,不过还好,反正他这一辈子活不长。
那些回忆闪过眼前,总是充满欢声笑语,愈发让钟粼厌恶自己。
钟粼抓紧被单,不争气地红了眼眶,便撇过脑袋,用手挡住脸,不敢直视梁予序,轻声说:“开始吧。”
梁予序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掰过他的脸,“看着我,我不喜欢总是后面,很腻,你应该很会玩。”
不然,那些男人怎么总是来找钟粼?
“我……”钟粼顿时无话可说,心想梁予序是看出他平时使用工具吗?
心头一臊,他更加难为情。
吃过荤的人,怎么可能舍得天天吃素?他只是不出去“偷吃乱吃”,偶尔用个小工具,不丢脸吧?
“钟粼,不要继续沉沦,你要努力地活下去,即使是为了,”梁予序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为了,小孩……”
钟粼抿着唇瓣,愣愣地凝视他,再看看自己已经冷却的身子。
是自己不够好看,不够性感吗?所以梁予序宁可浪费时间,说些鸡汤,也不愿抓紧时间,痛快淋漓做一场。
“我现在已经包下你,知道吗?”梁予序认真地宣布主权。钟粼轻轻点点头,心想梁予序还真是有钱没地花,来锦山玩也就算了,还在他身上浪费钱。
多年不见,经年旧事却历历在目,梁予序欲想同钟粼促膝长谈,试图从风尘中挽救钟粼。
梁予序微微坐直身子,将钟粼上下打量了个遍,眸光变得异常冷峻。
“脖子、腰上的红印,都是那个男人给你留的?”
这话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钟粼的脑子空白了几秒。
他不想让梁予序知道太多家里的事,矢口否认:“不是。”
“撒谎,钟粼,你现在怎么老是骗人?刚说要奔向新生活,你却开始撒谎。”
梁予序原本还能心平气和,可事实是,无论再如何压制内心的怒火,在看到钟粼不自爱时,在看到钟粼那些痕迹,还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脖子上、腰上的红痕,就是钟粼“乱来”的证据,他还死不承认。
钟粼没继续否认,“是他,但我没怪他,我想,他应该不是故意的。”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梁予序气得找不到一个差劲的形容词来骂钟粼。
梁予序的脸色越来越沉,半晌没说话,忽然抬手狠狠擦拭钟粼脖子上的红痕,但发现无法擦除,一气之下,撇开钟粼的脸,俯身吮住那块皮肤。
钟粼绷紧了身体,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了几分,响亮而清晰。
他害怕被梁予序听到自己汹涌的心跳声,双脚并用,蹬了几下,才脱离梁予序的束缚。
梁予序怔怔地坐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自己竟然被嫌弃了!
“钟粼,我跟所有人一样,花了钱,你却想跑?”
钟粼不懂他话里暗藏的意思,拔高声音,结结巴巴地辩驳,“我没想跑,但你,你你你你别亲我。”
“钟粼,在区别对待我。”他一把拉过钟粼,咬牙切齿地说,“我偏要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