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色演绎得极其精准,相比于使用方法或者理论,闻淮野更像是把自己装在了角色的身体里,重新活了一遍,用完完全全的真实情感讲出每一句台词。
他就是那个角色,那个角色就是他。
顾延一无法评价这种演绎方式,他擅长的是用理论和方法去演出,但很明显,闻淮野和阮星予都是另一种。
但顾延一清楚的是,如果他想要追求阮星予,就要抓住眼前的每个时机。舞台剧已经结束,他和阮星予的合理交集也将减少。
顾延一装作无意道: “在等闻淮野吗,他还在和朋友说话,可能还要一些时间。”
他又抬了抬自己手中的伞,继续笑着游说: “有伞的话我们不会淋湿。”说着走到了阮星予身边,帮他撑开了伞。
雨滴落在了伞上,随后又变成水珠缓缓下落。阮星予抬头望向滑落的水珠,又看向顾延一,浅浅的笑了: “我要等我哥哥一起走,学长你不用担心我。”
他并不知道闻淮野有没有带伞。
他担心的是,闻淮野没有带伞。
顾延一怔愣片刻: “这样……”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停住了。
既然如此,也没有必要再勉强。
顾延一扯出一个笑容,深吸一口气: “好,那我先走了。”
阮星予和他道了别,顾延一撑起伞,独自走了出去。
身后,闻淮野很快出现。
他冷着脸,微微皱着眉,身上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
但看到阮星予的瞬间,闻淮野的神情骤然变得柔和,瞬间露出了温柔的笑意,周身的气场陡然变换,由冷冽的寒冬变为了温暖的夏日。
阮星予也笑了,向他招招手: “哥哥!”
闻淮野快步走到他身边,自然娴熟地揉了揉小猫的头: “等久了吗,宝宝?”
两人身边进进出出着其他的顾客,两个打扮时髦的小姐姐经过,似乎是因为听到“宝宝”两个字而回头望了过来,又齐刷刷转了回去,两人脸上带着笑。
阮星予的脸一下变得有点红,向着闻淮野“嗷呜”一口,奶凶的小表情可爱极了,撒着娇控诉着闻淮野在家里以外的地方喊自己宝宝。
闻淮野宠溺着摸摸他的猫猫耳朵,看了眼外面,略惆怅道: “原来下雨了……”
“哥哥你带伞吗?”
“伞的话……”闻淮野转头注视着阮星予, “我有一个其他的方法要不要试试?”
阮星予来了兴致,笑着好奇问道: “什么方法?”
“像是这样。”
话音刚落,一件宽大的外套遮住了他。
不知什么时候,闻淮野脱下了身上的外套,双手撑在了头顶。
鉴于两人体型有着明显的差距,闻淮野的外套远比阮星予的要大上许多,再加上他今天穿的原本就是宽松的版型,外套绰绰有余地将他们笼罩在一起。
闻淮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阮星予,眸子里装满了温柔的笑意: “愿意和我一起回家吗,宝宝。”
最后的两个字,闻淮野喊得很轻很轻,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见。
阮星予“扑哧”一下笑了,这让他想起了他和闻淮野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也是在一个下雨的日子里,因为交通堵塞的原因他们在放学的时候被接晚了,他委屈巴巴地和闻淮野说特别想吃桃子蛋糕,于是闻淮野就这样用自己的衣服带着他去到了离学校不远的甜品店。
阮星予觉得那次是他吃过的最甜最好吃的桃子蛋糕,好像也是从那以后,闻淮野又开始鼓捣学着做起了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