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默的床格外的软,又软又大,其实两个大男的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他之前和路默闹别扭的时候还在一起睡,那时候还是在路默父母家,那床小的两个人都得打架,现在床这么大,挨不着的。
而且他是客人,睡路默的床算是怎么个事儿?
他看路默一直在旁边折衣服,也没出去,顺势就试探道:“你要不就睡这儿,你折完衣服就——”
话还没说完,路默放下了手里折了一半的衣服:“好,睡觉吧。”
柏耳:……
他怎么总觉得上了对方的套?
路默家窗户临海,关了灯外面就是海浪声,整个窗是落地窗,是赏景的绝佳地点。
两人隔很远躺下,夜里只能听见海浪打岸的声音,以及自己的心跳声。
两人躺下后就没有说话,柏耳开始还能忍着不说话,过了大概半小时,越睡越清醒,实在忍不住,开始翻来覆去。
翻了大半天路默一直没动静,柏耳猜路默已经睡着了,他不好打扰对方,悄悄的起身,光着脚走到地毯上,拉开窗帘的一个角,坐到地毯上静静的看海。
海浪拍着岸,和白天时的海完全不同,夜里的海展现出了沉稳和深厚的那面,海岸线蔓延到天边,和天边接壤。
海浪一下下拍着岩石,听上去格外令人安心。
他撑着头,静静的闭上眼听海浪。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过来,轻轻的环住他的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坐到了路默身上。
他惊讶的转过头,刚准备说话,柔软的唇就堵.了上来,阻止了他的话。
柏耳呼吸逐.渐粗重,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身边只有海浪声和路默的呼吸声,还有自己的喘.息交杂在一起。
他已经忘了自己时怎么被连蒙带骗的被弄.上.床了,和路默开始分的楚河汉界也完全被抛到脑后了。
窗帘的一角开了一夜,海风吹了一晚上。
柏耳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二点,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自己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迷迷糊糊的揉揉眼睛,嘶了一声,醒来第一个念头就是骂路默。
他拽起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蒙,想死。
这也太快了,哪儿有前两天猜确定关系,就马上上床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他要怎么面对路默?
听到脚步声,他立马把被子盖好,装成还没醒的样子,等着人喊醒自己。
路默知道他醒了,也不揭穿他,轻轻把早餐盘放到他身边:“起床吃中饭了,洗漱完下楼吃,先吃点儿东西垫垫。”
柏耳勉勉强强睁开眼,又闭上,含混道:“马上。”
等到路默下去后,柏耳立马睁开眼,从盘子里拿了个贝果塞到嘴里,支棱着身子撑起来后,慢慢尝试着下床。
下半身太痛了,他像是半身不遂刚恢复一样,撑着床沿慢慢走,走一步骂一次路默。
等到走到楼梯口,他不想路默看到他这副样子,强作镇定直起身子下楼,刚下一步就痛苦的嘶了一声,腰差点没闪到。
路默连忙上楼,不容柏耳抗拒直接把人背到了自己背上,把人背了下楼。
柏耳心里暗自庆幸幸好黄姨和黄叔没在,不过要是在估计路默估计也做不出这么畜.生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