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起路默的手腕,因为粘的太紧,怕撕快了弄疼他,小心翼翼得像是在撕一片薄薄的薄荷纸。
“别动,你这创可贴贴了个寂寞,给我个新的。”
刚才还一脸冷漠的男生低着头皱着眉给他换创口贴,露出一个毫不设防的发旋。
路默低头看着他的头顶,伸手从抽屉里掏了个新的给他:“不是大伤,过两分钟就愈合了。”
柏耳白了他一眼没理他,手上细致的给他缠创可贴。
换好了后,路默发动车子。
柏耳把换下来的创可贴和纸揉成一团,扔到垃圾筒里的时候才想起什么般,操了声。
他“冷准狠”的三字箴言跟着车尾气一起排出去了。
脑子呢柏小耳,脑子!
他闭着眼,在心里捡起来默念冷准狠。
柏耳一进来路默就发现了他眼下的乌青,见他闭着眼以为他这会儿困:“你想去哪儿?”
柏耳敷衍的开口,声音很冷:“随便。”
反正就是随便找个地儿说完就走,前后最多五分钟完事儿,无所谓去哪儿了。
说完后他就闭上了眼,装睡不理路默。
这招很奏效,路默可能以为他睡着了,连话都没回没打扰他。
全程半小时,柏耳一直闭着眼没睁开,两人一路沉默零交流。
隐约中,车慢慢停了下来,柏耳往前很轻微的倾了一下,他满意的假装睁开眼环顾四周,然而在看到那幢熟悉的别墅时他笑容凝固了。
柏耳甩上车门,跟在路默后面紧跑两步问:“我操你怎么带我回你家,你怎么不问问我?”
原来两分钟就能说完的事儿,这下麻烦了。
“你说了随便。”
柏耳:……
无奈下车后,刚到门口黄月然就高兴的拉过柏耳的手:“小耳,快进屋,你那天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走了,身体不舒服?”
柏耳扯了个勉强的笑,突然有点心虚:“没事儿。”
黄月然特地做了饭,死活要让柏耳晚上就在这儿睡,连床都铺好了,柏耳实在拒绝不了,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吃过了饭,柏耳把路默叫到阳台上。
柏耳都没打算坐,预备着说完就走,冷淡的开口:“我觉得我俩还是做朋友好,毕竟我是个直男。”
柏耳拉开椅子,双手交握在胸前:“比旗杆还直的直男,我之前亲你、给你念情诗都是意外。”
路默了然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懂了。”
“特地跑来给我过生日、哭着说想照顾我做我助理也是意外。”
“一不小心,一个意外粉了我三个月、转了我三百多条微博,头像是我、手机壁纸是我、个签也有关于我。”
路默假装不知道游戏的存在,故意提起柏耳对自己做的事,身体前倾,逼近柏耳,狭长的眼眸盯着柏耳:“直男?”
路默说得不徐不疾、却很有压迫感,柏耳居然被他问得慌神了片刻。
柏耳突然生出了一种心虚感。
完了,果然是因为他当时对路默那样那样,所以路默才会把两人之间的相处误认为好感。
柏耳张了张口,有苦不能言,半晌只憋出一句:“不是……我……你听我解释,我当时对你确实有点过分……”
他越说越心虚,
怪不得路默那天这么生气,喜欢的人给他介绍对象,换他他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