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中时被路默逼着写作业,他当时偷偷画了个猪头路默。
后来他误把这画随手传到了微博上,没想到路默的粉丝居然很喜欢,经常有新粉 雀跃的问评论底下问他“太太能授权当头像吗?”
接着操心的老粉会孜孜不倦教育新粉“画手是黑粉,这是黑图,乖咱回自己家叫自家太太画哈。”
甚至现在居然还把它印成了胸章。
柏耳点了点胸章上的猪头:“我授权商用了吗?”
唐立心虚,他知道面前这位是路默的第一黑粉头子,但这幅画画得实在太可爱了,他试过其他图,印出来效果都没有这么好。
他推脱道:“后援会印的,不关我事。”
柏耳把胸章扔回给他,揭穿:“你不是后援会会长?”
唐立握着胸章死死不放,想哭:“我错了柏哥,绝对没有下次。”
柏耳掀起眼皮冷笑了下,懒得深究。
开始前,唐立给后援会来的粉丝分发着头箍和应援棒,每个后援会的入场人数是固定的,有着专门的应援物,必须得戴上。
唐立举着印着“路默”的兔耳朵头箍往柏耳脑袋上套:“柏哥,知道你不喜欢路默,先委屈一下假装两秒粉丝。”
柏耳不耐烦的把头箍往外推,收回手居高临下的嫌弃打量着兔耳朵头箍,打量了头箍好一会,才冷淡道:“不要粉色。”
唐立:“……好的,给您换个蓝的。”
没多会发布会就开始了,前面的媒体提问差不多就半小时,柏耳不耐的伸颈探头,又过了将近十分钟,路默才出来。
随着沉寂的观众席的复活沸腾,路默缓缓走上台。
同样的冷色光打在台上众人身上,却独有男人显得气质淡然冷冽,好像连灯光都偏爱他一些。
他今天穿了件黑西装,内搭白衬衣,领口半开不开松散的开了颗扣子,露出锁骨,像是不会好好穿衣服一般。
他双手插在兜里,懒散的冲着镜头点了点头,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距离,像只懒于应付的狐狸。
柏耳站得有点远,仰头踮脚只能依稀从攒动的人头缝隙中捕捉到他,仅瞥见了个衣角,但也能凭一个衣角补全他的身形轮廓。
就这么到了发布会结束,柏耳踮得很累,低下头放松揉了揉脖颈,突然觉得自己和追星的人没两样,脚背绷直酸痛,也没见路默往这边看过一眼。
算了,这么远的距离,路默怎么可能看得到他。
散场后,他和唐立一边往外走,一边又想着要找什么其他方法才能联系上路默,这时,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心不在焉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显示1条未读短信,内容言简意赅:“?”
柏耳脚步顿住,握着手机发愣,盯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电话。
*
保姆车内很宽敞,柏耳斜倚在沙发上,昏暗空间里微微有些辛辣的烟草香,后调又有丝甜味,是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从收到短信后到上车,他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昨天路默拒了他几十次好友申请,他原以为要联系上肯定难如登天,但没想到路默今天就给他发了短信。
柏耳揉揉鼻尖,心想他认出自己了?在那么多人里面?在四年没见的情况下?
柏耳正心绪杂乱的想着,突然目光顿住,若有所思落在胸章上一行小字“后援会粉丝团”上,胡思乱想顿时被愁绪掩盖。
完了,他和路默本来以前就不对付,还被他发现自己被拉黑了,见了面拿什么加好感度?
要不,勉为其难伪装成他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