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真给我钱,我还真不稀罕。”
“我这样说,您满意吗?”
说完这些话,喉咙如同火燎般刺痛,盛褚年眸光涣散,全身瘫软无力,他跌坐在地面表情茫然。
父子俩近乎爆发了史无前例的争吵。
“赔钱的贱.货,你怎么不死在男人.床.上算了!!”
盛褚年梗着脖子不服道:“我乐意,反正死了就不需要给你们养老送终。”
要是光听个只言片语,旁人还真要以为是盛褚年在大逆不道。
盛昌明咬咬牙,抬着手,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少年已经发肿的脸颊。
他嘴角当时就沁了血,被打趴在地上,鲜艳的一抹红色顺着嘴角留下。
比起女人的手劲,显然盛昌明就没打算留后路,一耳光打下去盛褚年缓了许久都没爬起来。
即便是这样,盛褚年表情不服软,倔着脾气要作对到底。
“要么你今天把我一顿打死,不然等我出去,我第一件事就是想着联合外人把盛家搞垮。”
盛褚年也是不依不饶,骂的十分起劲。
女人可是只算单纯的教训,而盛昌明就有所不同,他对这个便宜儿子还在没多少耐心。
这时盛褚年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好巧不巧还正是权斯庭。
手机摆在茶几离女人最近,而且也是她最先读出了屏幕上的名字。
盛褚年嗓子破了音,“不许碰,还给我。”
他发了疯似的扑过去,指甲把女人的手臂都扣了几道血痕,盛褚年把手机夺回来,使劲砸了个稀巴烂。
……
那天之后,盛褚年消失了好久。
权斯庭找遍了他能去的任何地方,甚至是学校,无一例外,都扑空了。
日复一日的找,整座城市都快要翻遍,最终权斯庭动用了全部人脉才得知盛褚年的下落。
以及一个早已不算秘密的秘密,盛褚年就是盛家不曾公开的小儿子。
这是个破绽百出却被盛褚年掖藏了许久的秘密。
他一直被嫌弃被厌恶,打骂管教也是家常便饭,父母将其雪藏才有了接近权斯庭的机会。
怪不得他总是穿着廉价,并不像是钱养出来的孩子。
再次见面是在两年以后——
盛褚年恹恹躺在私立医院的病房里。
他消瘦许多,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病秧子,他怀里攥着抱枕,趴在床边向外看。
权斯庭推门而入,他都没有察觉。
许久,少年回过头,神色冷淡道:“你来干什么?”
“难道我还不能来看你了吗?”权斯庭反问一句,当场噎住了盛褚年。
他都成这样了,权斯庭能以什么身份探望?
“来看我笑话的吗?如你所见,我是个不称职的废物,接近你只是为了寻求真相。”盛褚年眼见瞒不下去,索性全盘托出。
闻言权斯庭一愣,而后冷笑,“那你真是太傻了。”
话不过三,气氛就被僵住。
盛褚年确实傻,为了接近权斯庭得到信任,连身体都能当赌注。
于是他轻咳两声,又说道:“你也许很好奇我现在怎么成了这幅惨样吧。”
权斯庭语气淡淡,“我并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