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斯庭闷哼着倒吸一口凉气,不算疼,出血了但还能忍受。
他故意抬起盛褚年下巴,眉眼弯弯,笑道。
“天太黑了,都看不清我的宝贝长什么模样。”说着,权斯庭手摸到他孱弱的背胛,把人搂在怀里。
从憋屈到更憋屈。
盛褚年双腿保持跪状,趴在权斯庭身上一动不能动弹,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些他不得不勾住权斯庭的脖子把全部重心靠在他身上。
他呜咽的紧抓不放的手渐渐松开,额头靠在男人肩膀,埋起来脸偷偷哭。
权斯庭拍拍他的背,哄声安慰:“好了不哭了,想想待会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带你去吃饭。”
“吃屁啊,都这样了还怎么去,回家。”
盛褚年难过的话都不想说,他本想骂权斯庭,又怕把人越骂越离他而去,于是更加忌惮。
权斯庭还在笑,很无语。
他大声嚷着,还想试图捂住权斯庭的嘴巴,“别笑了,讨厌你!”
外景划过的速度极快,兜兜转转许久了都不见停车,盛褚年缓慢回笼了心神,他手背擦擦眼泪,红着眼圈问道:“到哪了,怎么还没到家。”
权斯庭止住笑声,身体微微前倾,舌头顶了顶左颊,他故意大着声去问司机:“小王,走哪了?”
司机支支吾吾,“快到了权总。”说实在的他很怨,想隐去存在感,好端端却又被提起。
纯属权斯庭拿他寻开心。
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权斯庭现在喊一句,不出半小时定是能到家的。
回与不回全在于想不想。
盛褚年听到声音后几乎是瞬间就难为情到爆炸,他脸颊烫的仿佛开水浇过,蜷缩着抱住权斯庭。
少年脸埋在男人臂弯,头都羞耻到抬不起来。
权斯庭则缓缓伸手将人整个揽过来抱着,贱兮兮开始学他说话,男人嘴角勾着笑,“权斯庭,讨厌你…”
模样八成相似,口吻和语气都几乎一致。
“ 不许学我! ”
少年恼了。
盛褚年没料到他会如此无聊到极致,听得他手握成拳在权斯庭胸口不痛不痒地来了一拳。
男人捏过他的手,展平,低下头,在掌心宠溺地吻了吻。
温热的鼻息扑在手心有一丝丝发痒,盛褚年浅哼一声忙抽回手。
两人忽得静默,眼神如同僵持般对视,长久地凝视后车停止行驶。
毋庸置疑肯定是到家了。
权斯庭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替他将散乱露肩的衣服阖住衣扣。
白皙的脖颈青色的静脉异常清晰,男人手抚摸上去,一寸一寸摩.挲着他的脖子。
又过了许久,大抵是权斯庭玩腻了。
他慢悠悠整理好凌乱不堪的盛褚年,又道,“ 乖,不哭到家了。 ”
此时天色已晚,悬月高高挂起。
凉风肆意,权斯庭给他裹了一层大衣,方才将他抱进家门。
门锁是指纹解锁,不需要花费太多力气用在开门。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衬得发亮。
静谧如雾。
许是很久没有人住过的痕迹,房子显得发空,权斯庭径直用膝盖顶开卧室房门把盛褚年抱在床上。
窗帘半掩,很不透光,权斯庭也懒得起身走到窗边把帘子掀开。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