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褚年张嘴动了动,撇过脸,难为情道:“喜欢。”
半真半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真话。
时间过了很久,钟表上的分针走了一圈又一圈,权斯庭始终拎着他不放手。
呼吸声微不足道却又刺着耳膜不断提醒。
少年咽咽口水,语调有种恼羞成怒地错觉,立志抗争出自己的全部不满,“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还非要我说了一遍又一遍。”
权斯庭突然撒手,盛褚年预先没做好心理准备,猛地重新栽进他怀里。
突然撞回去,盛褚年鼻子磕的差点流鼻血。他忍不了,扑腾着胳膊从男人怀里脱了身。
受气小媳妇似的盖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在床的另侧连头蒙上缩成一颗团,如同一张大床鼓了包。
算了,不和酒鬼计较。
“我原谅你…了。”他探出脑袋向旁边说话,床.伴早变成了空气。
浴室的灯亮着,水声被门阻挡。
合着刚才受气的只有他,权斯庭早就翻身下床气洗澡了。
等到他再次昏昏欲睡,权斯庭从浴室走出,躺在身边重新将手搭在他的腰间侧身搂他在怀。
一夜漫长,盛褚年睡了个好觉。
睁眼,八点。
少年习惯性甩过手臂拍了拍床面,身边又是空无一物,等他重新眯起眼睛准备睡个回笼觉。
“起床,出来吃饭。”
盛褚年以为是幻听,翻个身继续睡觉,那道唤他的男人又重复喊了一遍。
忽然惊醒,是真的在喊他。
打从放假他就改了作息,没了吃早饭的习惯。
每天清晨保姆送来的早餐他都会先拿进没有监控的卧室,摆在一边等到睡醒,悄悄打包好扔拿出去丢进垃圾桶。
屡试不爽。
盛褚年懒洋洋穿好拖鞋,伸懒腰揉眼睛。
走出客厅他吓了一跳,权斯庭居然破天荒没去公司上班,大眼瞪小眼瞬间困意全无,“你你你,怎么还在家。”
“我在自己家有什么问题吗?”
“没。”
“最近清闲,可以陪多你几天。”
一句话如雷贯耳,直直劈在盛褚年头顶,他可不想被陪着,简直限制了自由。
以权斯庭的个性,说不定,又要日日.夜夜都在床.上度过。
权斯庭在家只能说明盛褚年的好日子要结束了,他欲哭无泪,不敢相信地又问一遍:“真的吗?”
“假的。”男人白他一眼,轻轻敲击腕上的手表,“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吃饭,八点四十我要去公司开会。”
他还不知道权斯庭会做饭楞楞的挪凳子坐在餐桌。
煮了燕麦粥,煎蛋,还拌了沙拉烤了面包。
有些细致的简餐。
盛褚年不确信的用勺子戳戳粥,“你真的回去上班吗?”
第42章 受了天大委屈/忍着不哭
权斯庭不说话,系了围裙,浅浅叼着烟蒂挑眉看他。
半晌,男人盛好一碗粥摆在盛褚年面前。
“宝贝该吃饭了。”
“权哥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