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骨。
说气话没用,但解气是真解气。
盛褚年那拳不轻不重,但打破的鼻腔内的毛细血管,周应行嘴里蔓了血腥味。
盛褚年瞪着眼睛警告,“周应行我告诉你,你和我只是朋友,这么关心我的动向没必要。”
再周应行眼里他自当是个油盐不进不领情的存在,可又能怎样办。
权斯庭必须搞到手才能拿到当年车祸的证据。
他何尝不想做个正常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可是他的家庭不允许,他背负的仇恨不允许。
全部都因他姓盛,昌盛的盛,连姓氏都是和金钱权利挂钩的悲剧。
盛褚年只能靠伪装把真实的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唯独周应行是他计划之外多余出现的角色。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多余的配角也可能会搅了他精心铺垫的局。
于是,他不得不从根源解决问题,以免酿成大患。
周应行失去理智般一拳越过盛褚年砸在他脸侧的石头墙壁上,他忽得笑了,“缺钱是吗?你他妈不会和我张嘴和我吱声,非得犯贱跑去陪权斯庭,你拿他的钱安心是吗?”
拳头呼啸而过,擦过盛褚年耳边时隐隐还听到一股破空声,疯了简直疯了。
接连两个疑问句抛出,如同两颗重磅炸弹,而导火的引信就是权斯庭的那句回见。
“周应行,你越界了吧?”
周应行真是个无趣的人,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看来在外人眼里无比艳羡的清冷校草私底下还是个管家婆般的存在。
同宿舍朋友的私生活都要管。
盛褚年不想事情闹大,他推开他,摆出一副厌嫌的态度,道:“别总在自以为是,觉得用眼睛看到的东西就全部都是真的,我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也用不着你猜。”
闻言周应行抬眼看盛褚年,眼神说不出哪奇怪,就是瘆得慌。
一番好心好意的提醒换来不领情,周应行“是,我整天闲得慌,不操心别人操心你,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管好你自己…”盛褚年眼睛堵的慌,两行泪不由自主顺着脸颊往下流:“你根本就不懂,别管我。”
“不要哭了,我确实不懂。”
“我也想不明白,以后也不会去想了。”
说完,周应行咬紧牙,退后了一步转身就走,走的相当决绝。
相比往后周应行也不会再来叨扰,自己要一条道走到黑的,纵使十头牛都拉不回他,凭什么好端端的周应行就能把他劝回来。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活在晦暗中的可怜鬼也不需要援助之手。
有束光曾经照亮盛褚年,短暂的填补了他心中的空缺,是那个家里对他最好的人。
作恶的人必须得到惩罚。
周应行的背影消失在巷子,直到彻底退出视线。
盛褚年无力的靠着墙壁缓缓抱膝蹲下。
千算万算没料到,计划之内多出的周应行竟然如此在意他和权斯庭来往。
现在看来他已经认定自己是为了钱才去攀附权斯庭,细想下去也算排除了一份危险。
彻夜休息不好身体抗到现在这个点已经很不容易了,疲惫感如潮水席卷而来。
他揉揉眉头有点郁闷,和周应行闹掰,宿舍也不能住了,还得尽快找房子搬出去住。
盛褚年掏出手机,又一次打开找房软件。
临近暑假,大学城附近房源短缺,先前他是租不起,现在是租不到。
盛褚年不由犯愁,放假还能逃避,可是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两人是室友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找不到合适房源的话,总不能大学四年都住一间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