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年醉的不浅,发丝散落一片掩着脸这个视角看起来还怪惹人怜惜。
真可惜了,带着目地接近的再漂亮也只配玩玩而已。
散场时权斯庭起身要走,盛褚年诈尸般动了动,指节费力抓住他的衣角嘴里喃喃自语:“别走…陪陪我…”
权斯庭回头居高临下俯视他。
小骗子总和他玩套路玩心机,连权斯庭都快分不清盛褚年这次是真是假。
但他宁可孤零零躺在那自己忍着也不愿意靠近些权斯庭,现在装得倒像是雨天怕被抛弃的流浪狗。
勉强带回家让他留宿一晚。
不算难事。
权斯庭揉揉眉心,点起一支烟叼在嘴里,喊住和他同时被点的美女,“跟你老板说一声,这人我带走了,台费按规矩三倍付。”
“权少,他要是醒着愿意和你走也算。”美女被他无端一说,脸色左右为难,看着醉到昏迷不醒的盛褚年语气结巴:“可,现在…这…这不合规吧。”
权斯庭掸了掸烟灰,嗤笑道:“怎么不行,你看他攥着我都不松手。”
事已至此作为员工的,也没本事拗过VIP客户,她眼睁睁看着权斯庭带走瘫在沙发上意识不清的同事。
等到会所老板亲自迎来救场时,权斯庭早就抱起盛褚年快要走出店门了。
老板来了也没用处,他得罪不起大人物,只得责怪手下员工不懂事,然后陪好笑脸谄媚的目送男人离开。
迷迷糊糊得盛褚年被送进店外久等的豪车,他睁开眼睛脑袋疼得快要炸开。
看到前排坐了权斯庭,他又露出个不易觉察的浅笑。
车行驶了很久才停,到地方的时候天又快大亮。
权斯庭从外面打开后排车门,俯身凑近拍了拍他的脸,语调慢条斯理像看穿了心思:“起来吧,别装了。”
盛褚年依旧紧闭眼睛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是真的醉到不省人事?
权斯庭松了松领口,把人抱进房间丢在床上,盛褚年哼哼唧唧搂住他脖子呓语了几句听不懂的梦话。
房间纱制窗帘拉紧了,光线微弱。
他沾了酒气,也一夜不眠也有些犯困,领带早在回来时被某人扯掉不见了踪影,上身的衬衫领口更是散乱。
盛褚年被丢在床上后,他转身去了浴室洗澡。等到出来时,床上的人刚才怎么躺着的现在还是怎么躺着。
小骗子酒品不错,喝醉了一个人乖乖睡觉,不吵不闹。
这点权斯庭颇为满意,于是心情大好的帮盛褚年擦拭去脸颊的妆容。
凌晨五点,躺在床上,盛褚年却突然翻身抱住他。
权斯庭一愣,随即施舍目光看向盛褚年,揉着他的头发问:“不演了?”
“我没有。”盛褚年很会装委屈,眼巴巴地快掉出眼泪,模样实在招人喜欢。
“睡吧。”
权斯庭不理会他示弱的撒娇,懒散地阖起眸子不在看他,“在我睡醒之前你有的是时间编理由,但我现在不想听。”
盛褚年缩在被子里抱着权斯庭乖巧的不在出声打扰,再得寸进尺的话就该露馅了。
逐渐盛褚年眼皮沉到睁不开,维持着抱权斯庭的姿势缓缓睡着。
时间浸没了许久,窗外鸟鸣声惊醒睡梦中的他。
他睡眠非常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尽管宿醉让他头痛到呲目欲裂,麻雀叽喳声吵的他已经无法在继续入眠。
醒来时盛褚年还呆愣一瞬,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肆无忌惮时把腿都搭在了权斯庭身上,像树袋熊一样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