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琅简洁地说道:“有一个和尚忽悠了一个富商,富商的妻子命在旦夕,和尚让富商找一个和他妻子生辰八字一样的孩子,用一种邪术来以命换命,后来又怂恿这富商用童男童女的血来做阵,而阵眼就是一件佛教至宝,佛祖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富商愿意用大价钱从尼泊尔卖家手里购买佛祖舍利,然而在交货前一天,卖家带着舍利子不见了踪迹,之后便发生了一连串的蝴蝶效应,造成了一桩灭门惨案的发生。”
“阿弥陀佛。”明净听完后轻轻念道。
“在没有下地宫之前,我一直以为佛祖舍利是在尼泊尔被发现,然后被人带到这间寺庙藏匿的。可是下来这地宫,我看见了一块石碑,才发现之前的猜测完全错了,佛祖舍利自唐朝时就被秘密供奉在这里,这里一直都是供奉点,而藏匿在地宫里的舍利子因为某种原因遗失到了尼泊尔,有人不远千里从尼泊尔把佛祖舍利带回了本来的供奉地点。”陈琅顿了一下,铮然作响地说:“带着舍利子不翼而飞的那个卖家就是你明净师太,不,应该叫你塞其黑。”
“你说的不错,我就是那个带着舍利子消失不见的卖家。”
此时此刻,真相大白。
陈琅感觉有一股闷气堵在胸口,他锐利地逼问道:“你们既决定把舍利子高价卖出便要信守承若,明知买家把这东西看作是救命稻草却在最后关头带着宝物不翼而飞,你们如此轻诺寡性导致后面酿成惨剧,你们难辞其咎。师太时常把因果报应挂在嘴边,这件事的因果便是出自你们,既做了错事便要付出代价,如今棠琳找你们,便是你们自己做的孽。”
“你说的对,起因必有结果,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万物皆有因果,这是我自己造下的孽,下阿鼻地狱也不为过。”她顿了顿说道:“可是有一点你说错了,我是决计不会把舍利子卖出去的。先师去寻找香巴拉时嘱咐过我要将舍利子找回,我毕生所愿就是把舍利子带回迷津寺。佛祖的真身舍利被我的师弟巴姆盗走,他带着舍利子去了佛祖出生地蓝毗尼,意图找到成佛的真正的法门,我得知这个消息后也去了尼泊尔,辗转多年才将圣物找回。我与邹斯意见不合,他不同意我将舍利子带走,执意要将圣物高价卖出。”
“我又得知怂恿富商购买舍利子的和尚是我的师弟巴姆,他当年不知为何遗失了舍利子,之后便凭借着尼泊尔高僧的身份混迹在闽南各大富商之间。舍利子重现天日,巴姆必定锲而不舍的想要将着圣物夺回,便诓骗了那富商高价购买。”
“你是说在棠琳养父身边的那个和尚是你的师弟巴姆,而他就是盗取佛祖舍利的人。”陈琅继续道:“闽南地区对神佛宗教信仰度高,他就是利用的这一点接近的棠琳的父亲。”
“是的没错。”
陈琅:“他做了这么多仅仅是为了成佛,佛祖舍利也是助他成佛的法器,他根本就不是在帮雁兆救他的妻子,他是为了他自己。还编纂出童男童女做阵,太荒谬了!”
明净叹息道:“他用童男童女来作阵不是编纂的,若是我没有猜错,巴姆应该是修无上瑜伽部的男女双修秘法,这密教中最难修行的秘法,也是时轮金刚中说的大乐修行,也叫灌顶修行。”
“听你这么说此法是通过男女共同修行来找到成佛的法门,可是佛门不是禁色欲吗?”
“此乃密宗的最高修行,一般人不会知道的。”她又说道:“施主可愿意听我说一段故事,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就清楚了。”
“你说。”
明净从莲花宝座上下来,她捻着那串佛珠朝陈琅走近:“那是发生在30多年前的事情,那一年我才18岁,那天晚上下了整晚的暴雨,天蒙蒙亮时只听见轰然一阵巨响,屹立了几千年的舍利塔倒塌了,我和方丈还有我的师弟巴姆一同过去查看,只见倒塌的舍利塔下出现了一条暗道。当时由先师领着我们往下走,越是往下,我们越是惊恐,舍利塔下竟然有一座地宫,地宫里面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我们还发现了许多失传的上乘佛法与经书,我们惊喜万分,这对于修行之人来说无异于无上珍宝,随着地宫的深入,我们发现了一件无与伦比的圣物,佛陀释迦牟尼的真身舍利,这是世间的法门,是宗教的瑰宝。”
“所以你们隐瞒发现地宫一事。”
“不,我们报上去过,九几年的时候对于文物的保护和修缮没有现在这样重视,所以舍利塔倒塌之后就再没有修缮过。”她叹了一口气:“也是从那天起我的先师发现了成佛的奥秘。”
“成佛的奥秘?”
“是的没错。”
三十年前,迷津寺还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寺庙了,地处偏远,又在高山之上,香火少的可怜,偶然被人提起时,也会思索一会说,哦,是不是梵净山旁不远处的寺庙。除此之外,几乎很少能从交谈中提及这个寺庙,也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寺庙,出现了一件惊天奇事,也就是那件事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引起了一件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