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小声地说:“棠琳要找的东西,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
邹斯叹了一口气:“我今天下午和你吵架,难道还会为了这事骗你不成,我只知道东西在寺庙里面,可我不知道这东西具体藏在寺庙的什么地方,要是我知道,我早拿了东西给那杀人犯,用得着现在如此惴惴不安吗?”
邹斯走到椅子旁颓废地坐了下来:“或许我就不应该来贵州,不应该来这寺庙,更不应该把你带上山,如今落得这种局面。”
“你说你有一件积压多年的心事在这寺庙里,等事情办完下山之后就会娶我,是我要执意要和你上山的,我不怪你。”广盈朝他走近:“可如果我说,我知道东西在哪了……”
邹斯猛得抬起头:“你知道东西在什么地方?”
广盈把手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姿势,她压着声音说:“后院的倒塌的舍利塔下面有一个地宫。”
“地宫!”
“嘘!小声点。”
邹斯:“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是我发现的,我跟着陈琅去了后院,是他发现的。”
“有地宫……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邹斯突然痴痴的笑起来,似喜似悲,眼里涌出万种情绪,寂静的禅房里面,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广盈见他似悲又似喜,言语间感慨万千,像是被一种莫名的情绪给笼罩了。
她开口询问:“你不知道这寺庙下有一座地宫吗?”
“不知,我是第一次来这寺庙。”
邹斯望向窗外那漆黑的夜,幽幽地说:“我这位故人啊!从未对我说过一句实话。”
广盈不解地望向他:“这寺庙里有你相识多年的人?”
她突然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害怕,像是一切都超出她所想的范围,邹斯来这寺庙是为了解决一桩心事,棠琳来着寺庙是为了一件宝物,所有人都不是偶尔来的,一切都是有所图谋。
黄莺和贾炜也因为牵扯到这件事而死去。
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邹斯。
他是从东南亚回来的商人,孟买、印度、缅甸、尼泊尔都有他的生意,他回国后居住在云南开了一间玉石当铺,他认识她不过半年就向她求婚了。
突然之间广盈才发觉,邹斯好像从未和她说过在尼泊尔的旧事。
邹斯看向她:“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我,我和你说说我在尼泊尔的事吧。”
那一年邹斯从云南来到尼泊尔,他没有多大的学问,但是聪敏机智,做事很活络。
他在尼泊尔做的是贩卖唐卡的蜜蜡的生意。有很多中国人到尼泊尔游泳,他既能说尼泊尔话又能说中国话,向中国旅客倒卖过不少货品,也从边境走私过佛像和唐卡。
他为人豪迈又仗义,无论是做生意的大老板还是当地的地头蛇都很卖他的面子。
他有一支团队,里面全是是中国人,其中有一个尼姑叫塞其黑,她从中国边境过来,目的地是尼泊尔的圣地蓝毗尼,这是佛祖释迦牟尼的诞生地,也是无数佛教徒心中的圣地,塞其黑的一生的追求就是参透佛法从而修行正果。
她身为尼姑却偏偏和一般尼姑不同,她同邹斯等人走私,并且威严极重,有她的帮助邹斯的团队在尼泊尔当地迅速的壮大。
在后来的日子里,她几乎成为了团队的说话人,所有意见都由她决策。
塞其黑有一手做斋饭的好功夫,吃过她做得饭没有人会不称赞的。邹斯认为她是一个看不透的人,她时而严厉如古井,时而又真如菩萨那般悲悯。
邹斯救过她一命,那一次是向云南走私一批货物,不知道什么环节走漏了风声,团队的人基本全军覆没,邹斯本可以一走了之的。
可最后还是费了大价钱捞尼姑出来了。
他们干得刀尖舔血的卖命,人一旦被抓那就只有认命,这支团队没有了,大不了再组建一只队伍。
很少有人会出钱去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