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了就解开。”他停顿了一下,轻飘飘地说:“不过,我更喜欢你被绑住的样子。”
“你!”陈琅气愤地瞪了他一眼。
陈琅一向处事作风都很斯文克己,唯独遇见了棠琳,这些好像通通失效了,不在那么的平波无澜,变得更加的生动。
棠琳盯着陈琅,鲜红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他觉得莫名的有趣。陈琅被他掌控着,犹如一个提线玩偶,他可以随意的摆弄他,他让他笑,他便笑,让他哭,他便哭。
陈琅的情绪会因为他的话而产生变化,这让他很受用。
棠琳斜斜地倚靠在柱子上,说道:“不出三日,你看这间寺庙里面是人还是鬼,自然就有分晓了。”
他说这话自然有几分道理,莫说两个星期的期限,只怕三日就能人逼疯,被困寺庙这么久,只怕大家离疯也不远了。
陈琅抬眼定定地盯着棠琳,只见他眸子里面诡光闪动,像是早已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加掩饰的凶恶杀意叫陈琅有些心惊。这才是棠琳的真正面目,阴晴不定,冷血狠辣,洞察人心。他撕去之前伪装的假面具,不再是那个乖巧又任性的弟弟形象,也不必在陈琅面前假意伪装。
棠琳苍白的手指轻轻地绕着手中的绳子,他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就看见陈琅的手腕朝他这边拽了一下,白皙的腕骨被磨得发红,粗壮的绳子在消瘦的手腕缠绕着,有种被凌虐的凄楚感。
棠琳的视线变得深邃,盯着陈琅有种毛骨悚然的掠夺感。
他产生了兴奋的战栗感,连指尖都微微抖动。
这才是他这次最大的收获,一个漂亮又倔强的玩具,明明快要碎掉了,还偏偏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特别能激起人的凌虐欲。棠琳喉结滚动了一下,有些阴测测的想,他该用冰凉的刀子割破陈琅的皮肤,看他泪涟涟的求饶。又或者用这根绳子绑住他,让他永远跟在自己一步之遥的距离,做一只听话的小狗。不,不应该是狗,该是鹿,一只漂亮又不甘驯服的鹿。
可他最喜欢的就是驯服不听话的东西。
“你玩够了吗?玩够了就放了我。”陈琅哑声说。
“玩?”棠琳抓住这个字眼,他阴沉地说:“对,我就是要玩你。”
棠琳冷着脸用力的一拽绳子,陈琅整个踉跄的朝棠琳跌去,然后撞进棠琳结实的胸膛。
他发出一声闷哼,而棠琳不动如山。
棠琳垂着眼,冷然地看着他。
他抬起手拍了拍陈琅的脸,恶劣万分地说:“你哭给我看。”
陈琅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他猛得直起身子。奋力地挣脱着手上的绳子,手腕被磨得通红,但是于事无补,绳子依旧牢牢地绑着他。
“够了!”棠琳一把抓住他。
“你有病!你把我当成你的玩物吗?你心里清楚无论我有没有绑你,贾炜都是必死无疑。”
棠琳阴冷着一张脸:“对,我就是要他死,一条不听话的狗留着有什么用,他蠢得可怜,那是他活该。我杀了他,那是对他的赏赐,他在地下知道了也应该对我感激涕零,摇尾乞怜。”
陈琅听着他扭曲的言论,心里一片哗然。
“你把他看做一条不听话的狗,那我呢?你也这样看我的吗?我也只是你利用的一条狗。你利用我救你,利用我信任你,看着我被你玩得团团转,我在你心里也是一条愚蠢又听话的狗吧。”
棠琳睥睨地注视着陈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就这么想做我的狗?”
他几乎不假思索地拽动着绳子,大步流星地朝前走,而另一端的陈琅踉跄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绳子在他手里,而陈琅只能是囚徒。
“砰”的一声,棠琳一脚把禅房的大门踹开。
他拽着陈琅向前走,而陈琅步调不稳的跟着。
棠琳突然停住脚步,还没等陈琅站稳。棠琳就拽过陈琅把他甩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