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陈琳一如往常一样趴在窗户上喊:“哥哥,哥哥。”
陈琅忘记了他打开窗户没有关的事情,便没有理会,他和朋友观察着小鸟,决意带上去和他的弟弟一起玩。
而下一刻,只听见后面有人传来惊呼:“谁家的孩子爬出窗户了。”
陈琅一身冷汗,惊恐地往上看。
下一秒“砰”的一声,陈琳摔在了他面前,鲜血甚至都溅到了他衣服上面。
那只小鸟飞掠着停在了血泊中,陈琳清澈乌黑的眼睛始终注视着陈琅,喉管含糊地叫了一句:“哥哥。”
陈琳就这么活活地摔死在他面前。
而弟弟死亡给家庭带来沉痛打击不可言喻,父亲苍老了十岁不止,继母的精神状态时好时坏。
一年之后继母和父亲离异了,她受不了煎熬的痛苦,独自一个人远赴国外。
而陈琅又被送回爷爷奶奶家,父亲常年在外用工作麻痹自己。而陈琅也变成了更加沉默寡言,他甚至于在午夜梦回时不敢闭眼,一闭眼就能看见鲜血,大片的鲜血,陈琳稚嫩的脸庞。
后来他时常在想,如果他没有开窗,没有下楼,那么弟弟就不会死。
是他,是他的过失害死了陈琳。
午夜梦回时,他时常悔恨难安,而他将一生为之赎罪。
积压在心里多年的往事说出后,陈琅忍不住一阵战栗,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有种山崩地裂的陨灭感。他的脑子更加浑浊,无可抑制地躺着床上颤抖。
棠琳久久地注视着陈琅,意味不清地说:“原来我们都一类人,真是可悲。”
棠琳下床走到旅行包旁翻找,他把那瓶白色的药拿了出来,偶然的在包里看见了一张照片。
一个美艳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手上牵着一个小孩,被牵着的那个小孩是陈琅。
令棠琳感到吃惊的是女人的长相,昳丽浓艳,乍一看,居然和棠琳有几分相似。
棠琳眼睛微眯,他转过头去看床上的陈琅。
原来陈琅从来都没有分清楚过,他和他死去的弟弟不像,而是和他的继母有几分相似。
陈琅从来没有见过他弟弟长大的样子。
心中有障,便是心魔。
他盯旅行包里的几瓶药,都是治疗精神类疾病的。
棠琳拿起一瓶奋乃静往床边走去。
他伸手抓住了陈琅颤抖的双手,对他的痛苦视若无睹,像是诱惑一只濒死的白鸽一般,轻声地说:“想让我救你吗?”
陈琅迷蒙的眼睛看向他,闪烁着一层水雾,他点了点头。
棠琳突然恶狠狠地说:“大声的说。”
看着陈琅缩了一下瞳孔,如同一只受惊的鹿,棠琳怡然自得地笑了,淡淡地说:“真可爱。”
他像是找到了莫大的乐趣,凑到陈琅耳边轻轻地说:“哥哥,做我的玩具好不好。”
他找到了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