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吗?”棠琳用一种散漫的态度问他,可那漆黑漂亮的眼珠却好似审视一般直直地盯着他,不错过陈琅脸上任何的神情。
“喜欢什么?”陈琅有疑惑地问他。
“啧。”棠琳不耐烦地蹙起眉,殷红的嘴唇抿得很直,却又难得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喜欢这个疤吗?”
陈琅没有想到他问的是这个,思索着他可能还是在意这个伤疤的,便说道:“喜欢,很酷。”
棠琳嘴角微翘,像是被取悦了一样,颇为认真的宣布道:“既然你喜欢这个疤,那我就让它留下。”
陈琅没有在意他的话,拿起一旁的毛巾走向衣架,把毛巾挂了上去:“伤疤这种东西顺其自然就行。”他本意是不经意的开导棠琳,想让他不在意那个疤。
棠琳没有理会他的话,抬手摸了摸眉骨上的伤痂,微微地歪着头,思索着等伤痂脱落,该用什么东西来留疤。
——
黄莺远远地就看见广盈一个人站在槐树下抽烟,她翻了一个白眼,扭扭屁股走了过去。
“别整天的这么抽,小心你肺要黑掉的啦。”黄莺说得夸张,又哼哼唧唧朝着广盈说:“那天你可别误会我啊,你是老公硬要找我的。”
“你不去招他,他怎么就去找你了。”广盈吐了一口烟淡淡地说。
“哎,你这就不对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男人要是柳下惠,改天公鸡都能下蛋,你说男人算什么东西啊。”黄莺呲了一声颇为不屑地说,双手叉着腰,颇有一副老娘我就是有理的样子。
广盈倒是少见这么嘴快又麻利的。
“哎呦,你还抽。”黄莺拿了她手里的烟,然后捻灭在树根上。
“你!”广盈秀眉微蹙,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指望看住你男人。”黄莺把那烟屁股扔地上了,然后揽着广盈的肩膀往长廊里走:“我和你说道说道这男人。”
“你干什么呀你。”广盈踉跄着跟着她的脚步。
“和你说你男人啊。”黄莺怂着她快走。
走到长廊下了,她把广盈按在旁边的栏杆上坐下,斜了一眼广盈说:“你老公找我是想让我哄你啊,还说把你哄好了给我钱,别的我可不认。”
广盈一愣,讶异地说:“找你就是为了哄我。”
“哎呦对啊。”黄莺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说:“他那天找我,我还以为有大鱼上钩呢,谁知道把我叫去房间就为这事,说他哄不知道怎么哄,我是女人懂一点,白瞎了老娘抛那么多媚眼给他。”
广盈轻轻地说:“他为人忠厚老实,对朋友也是仗义,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极少交恶。”
“那他怎么滴还惹你不高兴了。”黄莺瞥了她一眼。
“感觉他有事瞒着我。”广盈说。
黄莺看向远处的山说道:“男人总有这种自信,总觉得自己见识广博一些,瞧不上女人,可也不看看他们自己,不过是多了胯下二两肉,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广盈倒是被她逗笑了:“你说的不无道理。”
“你也别瞧不上我,我这些年在风尘里摸爬滚打看得最透的就是男人。”黄莺又说道:“这天下最负心与愚蠢的也都是男人,他们总是高看了自己,低看了女人。”
黄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