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他们的惶恐不安,陈琅像是一个无事人一般,他侧目看向门外,只见阴雨连绵,他开口问道:“明净师父,寺庙里面还剩多少吃的,我们被困山顶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解救,食物和水尤其重要。”
“寺庙里面有香客定期捐赠的食物,可以维持不少时日,后院有口古井可以取水。”尼姑说道。
陈琅点了点头,说:“食物可以按照每日所需分配好,后院取水,我们每人轮流去一次,这些日子就劳烦你多担待了。”
“阿弥陀佛。”尼姑双手闭拢默念道。
他这边说完,抬眼一看,只见棠琳依旧慢慢悠悠地吃着饭,他右手受伤了,用得是左手,但动作却丝毫不显笨拙,苍白细长的手指握着两根红漆筷子,斯条慢理地把食物送入口中,甚至有闲情逸致把碗里的葱花挑出来,看起来竟然透出几分思细级恐的愉悦。
被困山顶,其余人一脸惶恐,纵然陈琅看起来波澜不惊,但也绝不可能是棠琳这番兴奋愉悦的样子。
这多少显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陈琅越发看不透这小孩在想些什么了。他站起身来,棠琳突然叫住了他:“哥哥,你今天下午还要做考察吗?”
陈琅回过头看向仍然坐着的棠琳,他微微点头,说道:“下午要检查寺庙的房梁结构。”
“哦。”棠琳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陈琅走出斋房,见广盈倚靠着柱子抽烟,她穿着一件咖色的风衣,面庞清丽白皙,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烟,滤嘴上沾着鲜红的口红印。
她斜见陈琅朝这边走过来,淡淡一笑:“陈工,你是要去勘察寺庙吗?”
“对,下午的时候去。”陈琅回答道。
“哦。”她淡淡应道,又说:“陈工做古建筑研究,应当见过不少古寺,不知道陈工对佛教有所了解吗?”
“研究古寺的时候有所涉猎,但不算精通。”陈琅莞尔一笑,反应微甚地说:“对于佛学请教,你或许去问明净师父更为合适。”
广盈却摇了摇头,发丝被风吹起,表情显得有些讳莫如深,她说:“不是什么很高深的问题,不便询问大师。”她把烟递到嘴边抽了一口,鲜红的嘴唇吐出一圈白烟,目光凝视着陈琅:“陈工是否了解释迦牟尼。”
陈琅不知她问这个做什么,神情极淡地说:“佛教中的佛陀,本名为乔达摩·悉达多,是古印度时期净饭王的儿子,经过修行后觉悟成佛。”
“邹斯之前在印度和尼泊尔待过,我对于佛教不怎么了解,想了解一下佛陀……”广盈如此说道。
陈琅静静地听她说着,待她说完,平静的复述了之前的那句话:“广小姐如果想问佛教问题,还是去找明净大师。”
说完他朝着藏经阁的方向走了。
广盈没骨似的依靠在柱子上,嘴里含着烟,火红的烟头跳动着,缭绕的白烟飞出,她眯眼打量着陈琅远去的背影,修长挺秀,远远看去极为的疏离清拓。
她直起身子,掐灭了手中的烟。一回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棠琳靠在斋房的门框上,漆黑的双目似笑非笑,不知道注视了他们多久。
广盈心中一惊,莫名的有些发毛。
“你干嘛?”她有些不悦地说。
棠琳斜了她一眼,懒洋洋地说:“看风景喽。”
他尾调轻盈,拖拽着点音,显得颇为俏皮,像是恶作剧的小朋友一样。
广盈眉头轻蹙,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看风景?这长廊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