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警官你说的是什么话,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你管得着吗?”女人啪的一下把镜子合上,朝着贾炜翻了一个白眼:“看什么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贾炜脸色一沉,看上去竟然有几分可怖。一旁的邹斯开始打圆场:“好了,都少说几句,在这寺庙吵吵嚷嚷地不像话。”
女人一看邹斯打圆场,顿时见好就收,她声音发嗲地说:“老板,我叫黄莺,你叫啥。”
恰好这时尼姑从门外进来,打断了他们说话,她端着一碗豆腐汤摆上桌:“各位施主简单吃点。”
当才那一闹气氛有些尴尬,几个人沉默不语的吃饭,饭桌上只有碗筷相碰的声音。
陈琅斜了一眼棠琳,只见他挑挑拣拣许久,才吃一口菜,手上缠着纱布不怎么方便的样子。
他拿了旁边的一个空碗,盛了一碗豆腐汤放在棠琳面前。
“谢谢。”棠琳浅笑着说。
他倒也没有要喝的意思,拿着勺子在碗里转了一圈,就这么耷拉着眼皮,看着碗里的油花旋转,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陈琅估摸着这饭菜可能不合他的胃口。
一顿饭下来,就属邹斯吃得最为爽快,人看着五大三粗,食量也着实不小。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我许久没有吃柴火斋饭了。”他咂巴了一下嘴说道:“我以前走南闯北,在印度和尼泊尔待过一段日子,以前队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嬷嬷,她信佛,也是做的一手好斋菜,明净大师的手艺比她还强上几分。”
灯光之下,只见尼姑稍稍顿了一下,捏着手腕上的佛珠子转了几圈,开口道:“不敢当,只是一些粗茶淡饭罢了。”
经过邹斯刚才那一番话,陈琅才想起,貌似没有人问过尼姑的法号。
斋房外面是黑魆魆的一片,隐秘于深山的偌大古刹竟然只有一位尼姑,他临行之前仔细看过项目资料,好像在九几年的时候,迷津寺是有一位住持的。
今日一到,才发觉这寺庙荒凉得可以,几乎没有香客,这么大一座寺庙仅靠一个尼姑打理。
“你在尼泊尔待过?”一旁的贾炜问。
吃饱喝足,正是惬意的时候,邹斯忍不住打开话匣子:“我早年间在缅甸卖红木,后来在缅甸发现了一个玉石矿,就开始做玉石生意,常年在印度和尼泊尔往返。”
“玉矿!”贾炜惊讶地说,神情之间竟然有些失态。
邹斯往椅子上一靠,心里暗想这穷警察可能半辈子都没有出过铜仁,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让邹斯有些飘飘然。他是一个典型江湖气息浓郁的人,架不住别人的吹捧,说到自己的成功处忍不住开始吹嘘:“玉矿算什么,我在尼泊尔还见过更好的东西,那可是一件绝世珍宝。”
“是什么珍宝,老板你快和我们说说。”黄莺听到珍宝这两个字就有些坐不住了。
他施施然地说:“你们知道在尼泊尔什么最为贵重吗?”
“什么?”黄莺呆愣愣地说了一句。
“佛。”他压着声音说得极为郑重,雨声低沉,树影婆娑,他这番话在寺庙里面说出来竟然多了几分可怖感。
黄莺仍不住颤了一下,斋房的墙壁上画着地藏菩萨,旁边绘有梵文,胜利幢、法轮……庄严宝相的菩萨垂眉仿佛就在凝视着他们。
这种越是繁琐鲜艳的壁画,越能带人震撼和恐惧,黄莺感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