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倜远于是就默认他是想给自己生孩子。双性人的身份能不能成功受孕他不知道,但楚昀最近几次表现都很热情。而且李倜远也好几次都没带避孕套,都是空着大屌直接操,他觉得这个话题有什么不好,一边抠弄着楚昀的G点,握住他的鸡巴让他前列腺高潮,一边无聊地在背后谈论自己脑子里的想法,“要是生小孩,我还是想要女儿。生一堆儿子太烦了,没一个真心,全是为了家产,哪有闺女好。”
楚昀根本不想讨论这个,他的身体虽然是双性没错,但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怀孕。
而且就算真怀孕了,将来生下的究竟是一个正常人,还是一个和他一样的畸形,对方又能不能承受住两套生殖系统为他带来的歧视?
李倜远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对这些问题他自然不会多考虑。
但楚昀很清楚,如果不能百分百确定社会和环境都是公平的,所有人都会一视同仁,他坚决不会让后代重新走自己的路,这很不负责,很不好。
鸡巴上传来的快感渐渐将他整个人淹没,李倜远手指精密的在那个地方打着转,咬楚昀耳朵,喊他“老婆”“宝宝”,甜蜜的称呼萦绕在周围,这一刻像一个不真实的梦,让楚昀忍不住闭上眼睛,抓紧了床单,想到他刚来金港那时候。
那个时候他心中带着巨大的向往,觉得自己一定能干出事业,出人头地。然而金港这座城市不适合做梦,他也根本不是什么运气好的李嘉诚,来到维多利亚湾就能将这里变成自己的商业森林。于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失败之后,滤镜一点点碎掉,他只能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不配拥有所有幻想中的一切这现实,从而认命,从而沉默寡言,不再想做梦第二次。
李倜远于他而言就像是人生伴侣中的第二个金港,他没有任何把握这个富家子弟能爱他一辈子,所以生小孩是未知,维持感情长久是未知,就连两个人能不能走到最后都是未知。
未知,未知,全是未知。
他没找到100%的确定性之前,连李疯子会不会一直这样和他在一起,对他的身体感兴趣都是未知。
而两个人在一起只会出现越来越多的未知,直到那些未知都变成未知,然后什么都没办法去考虑为止。
马眼射出精液,楚昀额头上出了一层的汗,皮肤也变得潮红。
不知道是不是晕车药的作用,还是李倜远鸡巴太大,擦伤了他,他短暂休息片刻,发现竟然有一点点出血迹象。
楚家河这种地方没什么卫生室,何况上床弄出血也不光荣。
晚上等楚春来回家,楚昀打发李倜远帮周婶儿打下手烧锅,他就和父亲面对面,重新提了助听器的事。
“还是跟我们回城里去医院做个检查。你现在耳朵还没全聋,说不定治一治还能听见,要是真耽误了这个功夫,就为了省那两个钱,等老了不是有更多麻烦?”
楚春来坐在床边帮周婶儿整理一环毛衣线,他原本也知道儿子这趟回来因为什么。但乡下人大多憨厚朴实,不愿意浪费钱,楚昀说完这句话半天他也没回应,看样子还是不愿意。
楚昀在床边坐下,他挺长时间没回来。老楚比上次见老了不少,佝偻着背,眼睛多了好几层褶皱,鬓角长出细密的白发,皮肤也更黑了,估计是天天在地里干活,被太阳晒出来。
男人之间的情感似乎很难用语言直接交流,他静静注视着父亲,这个将他养大的男人,心中波涛万丈,久久不能平静。以前楚春来对他抱有希望,也存在过失望,总觉得如果楚昀是一个正常的儿子,这辈子他该有多么骄傲。事实就是事实,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家生了一个畸形,这在乡下是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