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另一种虽然和他不太相符,但又让人充满憧憬的日子。
窄小的厨房间,两人依偎在一起,蹲在那里看土灶里的火苗呼呼燃烧。
这样安静的相处总是让人感到快乐,又充满留恋,仿佛刚一开始就令人害怕结束。
肩膀贴在李倜远那边,楚昀闻着他衬衫上好闻的气味,说:“你这样跟我回乡下,如果被别人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
“哪个别人?”李倜远往炉膛里添了一把柴,漫不经心,“要是我大哥他们,那无所谓。反正我已经证明了真心,不会为了什么家族荣誉,说句难听话,滨江集团最后变什么样都是我爸一个人造的孽,总不可能拿别人犯的错来牺牲掉我的幸福。”
“如果这样做会让你背上一顶自私的帽子呢?”楚昀抬起头,玩弄李倜远的耳垂。
看似漫不经心,这个问题却让他充满了打算与思考。
如果李倜远能够主宰他自己的命运,是一个合格又稳妥的依靠,那一切都好说。
如果他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主宰,两人也就变成了玩玩而已。对于这样的感情,楚昀能做的也只是尽最大努力去索取,而他不会傻到把真心交付给一段阶层相差太大的人,那根本就不理智,也不可靠。
双性人的身体总能让他觉得自己和他人不太一样。
当他再一次回到楚家河这个诞生他的地方,回到母亲自杀的坟墓,应该是岁月所致,楚昀已经没有了当年那样畏手畏脚的忧愁。
岁月在不停变迁,父亲在慢慢变老,他和张曼文没有再在一起。而是两个人选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各自奔向目标。
如果生命是曾经淹死过另一条生命与诞生他始祖的长河,那他就是这个地方一块曾经贫瘠如今却被开拓的肥沃的肉地。
——李倜远是开在这土地上的一朵艳丽多娇的鲜花。是风雨,是晨露。是他下意识想要攀岩的一道光,一把天梯,更是他对另一种人生的向上社交。
楚昀端着瓷碗将药喝下去,眼眸始终离不开李倜远一秒钟。
再有钱的人也会像正常人一样学着照顾对方,如果李倜远生命中只允许出现一个错误,但容错率又不能变得太高,他会是唯一一个接近正确的小误差答案吗?他又能不能通过自己的认知,去让他接受到的人变成真正属于他的另一半?
药喝下去,那感觉减免不少。
“感觉怎么样?”李倜远把瓷碗接过去,用一点热水涮了一下,泼在地上,“有没有好点?”
“应该是晕车吧,想吐的次数变多了,还是没太休息好。”
“那再去睡会?”
楚昀看着李倜远英俊的面孔,犹豫片刻,手指轻轻攥住他的衣服,“我爸和周婶中午不回来,家中只有我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