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倜远是炽热而蛮不讲理的太阳,谁靠近他,都有可能被对方的烈焰活活烧死。
楚昀知道想要不化成灰,唯一方式就是减少自己想要的,变成无欲无求,让他不能摆脱的人。
所以面对李疯子说这些他内心除了很小的波动,几乎没有其他感觉。
“最刚开始靠近你,我是想用张曼文逼你就范。”李倜远哑声说,“所有人都说我是一个卑劣的人,他们说对的了,因为那时候我完全没想过会和你像现在这样发展恋爱关系,我唯一想的就是打压你,踩碎你,让你臣服,直到露出崩溃的表情为止。也许像我这种人,人生最大的乐趣不是吃喝享受,而是把一个完全走在正道上的穷人拉进油锅,煎煮烹炸,一点点顺着他的血肉和眼泪嚼碎了吃进肚子里,才最快乐。”
李倜远一番话说的很平静,但那语气却让楚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很清楚李倜远绝不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变态,是一个疯子,是一个内心绝对阴暗,但他一定不会掏心掏肺剖析罪过给别人的自爆者。
这一番话有些超出了楚昀的认知。在他想来,就李倜远这种人,完全没必要跟自己玩这么真。一个纨绔子弟就应该吃干抹净,提裤子就走,扔下些钱什么都不留才对,然而李倜远这条疯狗却要跟他玩纯爱这一招——
甜咸口的包子显然口感太复杂,楚昀胃里一阵翻涌。
没等李倜远开口讲话,突然起身奔向卫生间,一阵狂吐。
“你没事吧?”李倜远也追了过去,没有丝毫嫌弃,反而帮楚昀一下又一下拍着后背,“怎么好端端就吐了?”
“不知道。”楚昀一阵又一阵想呕吐,抽水马桶狠狠按下去,又喷了几下空气清新剂,才把那股肉味掩盖住,面色惨白的起身,被李倜远扶着往外面走,“可能突然换季,有些受凉。”
“你哪也没去,在床上躺着吧。”李倜远拿了外套和钥匙,“我去买药,很快回来,等我。”
他没等楚昀讲话就迅速走了。
楚昀安静了几秒,抿唇看着天花板。他在脆弱的时候总能看见母亲的身影,没有一张具体的脸庞,是非常可怕,充满腐烂味道的庞大尸体。
母亲总是站在那条淹死他的河中远远望着楚昀,当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好像就听见周身有波涛汹涌的河水流动声。
楚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盖上被子,一只手缓缓绕到内裤里面,捕捉到睾丸之间那已经湿润的裂缝,他忍不住用手指揉搓起上面小阴蒂来。
“李倜远,噢,李倜远。”他轻声嘟囔着李倜远的名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从上面凸起的小豆子一路摸到下面的小肉缝,把那湿漉漉的开口插进去,沿着里面的内肉左左右右操弄一圈,仿佛手指就是李倜远的鸡巴,忍不住用这种方式填补内心的空虚,以及对那条淹死母亲的长河的抵抗。
他近期听见河水涌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每一次当他想到李疯子的家世身份,还有自己这句双性儿的身体,就会由衷的感到恐慌。
楚昀的身体就像是一块肥沃却鲜为人知的肉地,里面长满了旖旎的鲜花,每一朵都刚好开在李倜远能够看见的视野范围下。那个人越靠近在他身体中驰骋的越厉害,他的土就会更加松软,渐渐生长出更多农作物,将肉地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也许李倜远就是那条让他感到恐惧的长河。楚昀想。
是他隐藏在快感与高潮之下的道德羞耻,是那用语言形容的愧疚,以及对自我认知的否定化。
有哪个男人鸡巴下面会长一个女人才有的逼?
又有哪个男人被同样是男人的性器官插弄了之后还感到很快乐,一次又一次沉迷于那感觉,从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