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乖乖给张有声满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刚要给林奕然倒,林奕然撤杯回绝道:“我开车不喝酒,你给张哥陪好了。”
觥筹交错,陈夕硬着头皮喝了两打鲜啤,眼角泛红,怕失态说错话,不敢再喝,悄咪咪在桌下抓住林奕然的手求救。
林奕然挡住张有声的酒杯,轻笑道:“张哥,陈夕喝不了多少,你要是没喝够,下次咱换个地方喝。”
“嗐,我一会儿还得回去打卡,正好也不能喝太多。”张有声腆个啤酒肚,话说得一点儿没有说服力。
酒后陈夕的皮肤透着红,不自觉向林奕然这边靠,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不清醒的状态下,总是想找个依靠。林奕然也没避讳,问服务员要了瓶开卫,拧开瓶盖给他。体制内的都是人精,察言观色本事一等一,张有声混迹官场多年,见怪不怪,夹了两粒花生米,给自己满上慢慢喝。
“上次一起吃饭那小白脸,总给我发微信,问我什么时候有空,我怎么回昂?”
林奕然夹了块酱牛肉,神色淡淡:“晾着。”
陈夕迷迷糊糊反应过来,他们聊的是沈月生。
他们串通一气用文旅资源吊着沈月生,看来林哥跟张主任的关系不一般,这么铁的关系没个几年处不来,林哥是怎么跟张主任认识的呢?
陈夕觉着他对林奕然的了解不够多。
他想,时间还长,以后总有机会了解的。
三人吃到16:50,张有声踩着点儿回办公室打卡,林奕然拖着陈夕上车回家。
小酌怡情,大饮伤身。三五瓶啤酒刚刚好,有点儿上头还没醉,微醺的状态最适合做爱做的事情。
这次陈夕没淋雨,又是周末,可谓天时地利,春宵一刻值千金,怎能耽搁在路上。
凯迪拉克在高速飞驰,司机与太阳赛跑,追着日落冲进远方的地平线,颇有夸父逐日的气魄。导航频频提示超速,林奕然不得不在区间测速后半程放慢车速。
陈夕歪着头倒在副驾,像是睡着了,很乖很可爱。林奕然单手开车,从储物盒内拽出毛毯给他披上。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刚好够酒后小憩,林奕然停好车后叫陈夕,陈夕迷迷糊糊睁开眼,哼着奶声奶气的鼻音:“林哥。”
天,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填满黄色废料的心瞬间被萌化。
“乖,起来,回家再睡。”林奕然咬了口陈夕的脸,低声诱哄,“还是说你想在这做?”
陈夕给他一拳,没什么力度,软绵绵的,比起抗拒更像是在撒娇。酒后说话不过脑子,陈夕秃噜嘴:“技术贼烂,还总想玩花活儿。”
林奕然:……
被嫌弃的领导说翻脸就翻脸,张嘴就怼:“别磨蹭,快点儿下车。”
跟你说人话听不懂,非得暴力解决问题。
“昂。”陈夕耷拉着头,打开车门伸出爪子,站起又坐回去,故意道,“我喝多了起不来,林哥抱我。”
“真服你了。”林奕然对自己臂力有清晰的认知,70KG是极限,抱陈夕应该不成问题,但前提是他不乱动。
醉酒的人比死猪还沉,陈夕不好好环着他脖颈,反而上下其手,林奕然怕闪了腰,刚进电梯间就把人堆地上。
陈夕:……
“你就这么把我扔地上不管了?”陈夕歪脖子表示抗议。
“昂,我扛大米回家,进电梯也是扔地上。虽然也有劲儿一直扛着,但感觉在电梯里扛着大米的是傻逼,反正我是没见过谁在电梯里继续扛大米。”林奕然选了个恰当又不恰当的比喻,逻辑清楚,振振有词。
陈夕朝他翻了个大白眼,伸出爪子:“抱不动就早说啊,整的像我欺负老年人似的。扶我起来,我自己走,不用你抱,我怕你闪了腰再碰瓷问我要医药费。”
电梯门开,林奕然提溜陈夕的胳膊,像举兔子似的给人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