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陈夕天天在澜海,一起喝咖啡、吃鱼、坐皮艇,他们为什么不说?
林奕然从未如此迫切地期望自己成为舆论主角,顶替“那男的”位置。
一想到陈夕可能与沈月生吃饭、喝咖啡、上床……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愤懑似决堤洪水倾闸而出,碎冰翻飞,骤雨呼啸。
林奕然读懂这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是嫉妒。
沈月生关上车窗,问:“认识?”
陈夕点头。虽然不想认识给澜海丢脸的操蛋领导,但要尊重客观事实。
“是你那离了婚的领导?”
陈夕再次点头。
“你领导看你进了我的车,过来找茬儿。他为什么要来找甲方的茬儿?是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跟他有过节,他不想让我们合作?”
沈月生这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让陈夕来做选择题。关超提供的舞台方案是可以选的,沈月生提出的假设是不可以选的。这俩分析哪个都不对。
“没,我们感情……咳,我们关系还不错。”林奕然不会像王爽那样嫉贤妒能,闪耀、古林、品胜的签约策略都是林奕然提的。
“哦,看来真是脑子有问题。”
陈夕:……
居然无法反驳。
“可脑子有问题怎么当的澜海领导?你们公司对残疾人有优待?”
陈夕:……这话说的真损啊。
“我领导只是单纯地想教你开车,呃,他这个岁数,多少理解下,我们小区楼下的老大爷看到年轻人停车就去指挥。”陈夕极力给林奕然的智商找补。
沈月生的声音还是听不出起伏:“哦,我知道了,他对你有想法。”
“只有对你有想法,再加上脑子有问题,才能一时冲动拦我车。也不想想,什么玩意儿能在白天的车里搞,发情的狗吗?”
陈夕:白天的车里对他而言应该是不错的场合……如果他想搞,早就不做人了。
沈月生若有所思道:“你跟他睡过?”
“啊?”陈夕这次不敢点头,通红的脸霎时恢复本白,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否定三连,“没有,我们很清白,我是直的!”
“呵呵。”
陈夕脊背发凉:能别这么笑么,你知道你笑得很瘆人么。
“你直,你比操场的跑道还直。”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一点儿不会藏。
陈夕:……
弄清事情原委后,沈月生不再刨根问底,他不好八卦,并且陈夕与脑子有问题的领导睡没睡过,对他们的合作没什么影响。
车内的“可燃冰”暂时熄火儿,车外的“易爆品”还没撤。
林奕然不依不饶又敲响防窥车窗。
这时前面的破面包车终于挪位置,沈月生不想跟智障进行无意义的交涉,发车点火儿,狠踩地板油,玛莎拉蒂炸出轰鸣。
跑车向前,窗外的林奕然被甩至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