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白难得地没有立刻起床,而是感受了一下并不炽烈的阳光照在脸上那暖洋洋的感觉。
这个副本虽然让他摸不着头脑,但总算睡得不错。回想起来他经历过的副本,无论是丰收祭还是陈婆过寿,晚上就没有消停过。
尤其是丰收祭那个副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柏易说的“污染”的缘故,进去那几天,每天晚上都在进行祭典的步骤,但凡一个晚上错过了什么,最后都未必能活着出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晚上惊醒,难得在副本中睡得不错,荆白反而觉得不习惯了,就这么躺着,他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
小羊睡觉的那个篮子已经空了,荆白索性先从床上坐了起来。等动了动脖子和肩膀,他才发现,方才躺着的时候那隐隐的不适感并不是错觉。
脖子、肩膀、甚至腰背都传来一阵不太明显的酸痛,额角好像也有点疼,荆白猜测自己是不是昨晚睡觉睡得太沉,导致筋骨放松得有些过了。
他试着拉伸了一下,却没感觉到明显的好转。
他往地上看了一眼,发现睡前脱在床边、穿了一天的工装已经不见了,新的衣服却还没送来。
荆白透过窗户,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好,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比昨天的时间略早一些,应该不急着出去集合。
他只好坐在床头,时不时地活动全身,试图缓解一些不适,一边耐心地等待着小羊带着今天的工装回来。
没过多久,卧室外传来了哒哒的脚步声,小羊很快叼着一只篮子进来了。
荆白看见它的第一眼,就发现它似乎长大了一些。
它的个子明显比之前高了,原本软哒哒的四蹄有力地踏在地上,头上甚至冒出了两只嫩嫩的小角,只有那眼睛还是又大又圆,乌溜溜的,看上去十分无辜。
羊羔将装着工装的小篮子放到地上,冲荆白“咩”了一声。
叫声倒还是软软的,没有多大改变。
荆白见它凑到床边,就顺手摸了摸它的头。两只小角的触感出乎意料地不错,也不知是不是角有些发痒,小羊的脑袋在他的手心里拱个不停,荆白摸了一阵,才拍了拍它,把篮子从地上提了起来,示意自己要穿衣服了。
小羊还算听话,见状乖乖走出了卧室,端端正正地站在了门口,等着和荆白一同出去。
荆白很快收拾好了自己,带着小羊一道出了门,像昨天一样,站在集合的地点等着中间人来。
他照例是来得比较早的一批,还有几个到了的人,几乎都是带着羊和小鸟的。
荆白注意到方兰还活着,只是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头发也比昨天乱了。
她的小羊也长大了一些,看上去同荆白的羊差不多大小,她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目光在荆白和他的羊身上一扫而过。
赵龙也来了,带着他肩膀上的那只小鸟。当然,那只鸟的体型同样变大了一些,但即便如此,它和昨天凤琴带的那只大鸟也还有些差距。
只是这只鸟还是同昨天一样聒噪,就算站在赵龙的肩膀上也不消停,时不时扑棱着翅膀“呱呱”地大呼小叫,也不知赵龙那般难看的脸色是不是被它吵出来的。
即便众人昨天累了一天,又都吃得不好,赵龙的脸色,也是独一份的难看了。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