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香香地睡着了。
那天夜里沈匀霁睡得很沉,但醒来的时候天却还没亮。
她睁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聚焦。可是一动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我这是……在旅馆?
沈匀霁伸出手掌抵着额角按了按,努力地想用支离破碎的记忆片段拼凑出昨晚的事情。
她先是在餐吧里喝了酒,然后喝到有些上头了,再后来……江渡岳来了?
这个记忆的节点就像是阀门,被打开的瞬间,故事也逐渐变得流畅而完整。
沈匀霁那残存的酒意瞬间就不见了。
她猛地一转头,就借着凌晨的微光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轮廓。
江渡岳正阖着双眼,侧着头靠在枕头上,高挺的鼻梁给面相增添了几分冷感。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滴滴答答的声音反而将清晨衬得更加静谧。
沈匀霁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她昨晚都说了什么丢脸的话啊!
她下意识地就想下床,谁知刚挪动了一下身体,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揽入了怀抱。
“还早,再睡会儿。”江渡岳沙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
沈匀霁一动不动,僵了好一会儿,才小声问道:“你醒啦?”
江渡岳含混低醇地应道:“嗯。”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紧了紧双臂,补充道:“没怎么睡着。”
“为什么……”
沈匀霁话刚出口就止住了。
她感受到了江渡岳身体的变化。
“这样一晚上了,我冲了三次凉水澡也没用。”
江渡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鸦羽般的眼睫垂下,半遮住他天生缱绻的瞳眸。
明明酒精已经散去,可沈匀霁的脸还是热了起来,她回避着江渡岳的视线,隔了半晌才说:“那你……再去冲个凉?”
江渡岳稍稍顶胯,动作里充满了明目张胆的意味,嘴里的话却是柔声下气,可怜兮兮的:“阿霁,你忍心吗?再冲我皮都要皱了。”
沈匀霁听了却有点来气,小小地挣扎了一下,道:“有什么不忍心的,你这几天不理我的时候不也挺决绝的吗?”
江渡岳丝毫不放松,死皮赖脸地道着歉:“好阿霁,我错了,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沈匀霁皱眉:“你先放手。”
江渡岳笑得肆意:“不放。”
沈匀霁两手撑在他的胸前,想和他拉开距离:“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不等她反应过来,忽然,江渡岳搂住她的腰身反压住她,单手撑在她脑袋旁边,喑哑的嗓音里带着笑意:“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说罢,他低头吻住了她,勾着她的软舌交缠,深入啮咬。
沈匀霁渐渐气竭,意识都变得朦胧。
终于,唇瓣在微喘中稍稍分离,沈匀霁声线有些不稳:“你耍赖。”
江渡岳眸色如漆如墨:“不耍赖,都听你的。”
他炙热的气息快要将沈匀霁融化,但她依旧还保有一丝理智:“那我要先洗澡……”
江渡岳笑了,眉梢微扬:“昨晚帮你擦过了,衣服都是干净的。”
沈匀霁低头一看,果然如此,她那身满是酒气的衣服早就不知所踪了,取而代之的是洁白柔软的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