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了两天的画,毁于一旦。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帝君!()”浮舍连忙从屋顶上跳下来,手一伸,召唤出九息,帝君您这是要打哪儿?()”
聪明的部下会直接越过“帝君您受伤了?”、“帝君您和谁打了?”等等一系列问题,直接问打哪儿。
指哪打哪型部下,绝不多问一句。
你就说聪不聪明吧?
“不用。”钟离四下感知了一下,问道,“魈今天不在吗?”
“老五他在轻策庄一带给伐难代班,明早才回来,需要我去叫他吗?”浮舍问。
“不用了,我在此等他回来吧。”
浮舍:……等?帝君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钟离双手负在身后,看着望舒客栈楼顶的风景,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不用在此等候,去忙你自己的吧。”
浮舍其实没什么忙的,但帝君都这么说了,他没事也得找点事来做。
“那、那属下就继续画画了?”浮舍指了指屋顶,“就在上面,您有事直接叫我就行。”
钟离“嗯”了一声,应允了。
浮舍的第一幅画被自己手抖毁了,他也毫不心疼的换了一张宣纸,开始构思新的绘卷。
画什么好?
目睹站在楼顶的神装战损帝君,浮舍心里微微一动,开始动起了小心思。
要不画一画帝君?
帝君该不会生气吧?
不是浮舍不关心帝君受伤的事,而是随帝君一起战斗数千年,帝君受伤到底有事没事浮舍一眼就能看明白。
看现在这样子,应该是看上去有点严重,本身没什么大碍,甚至心情还不错。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受伤……算了,帝君不想说他也不好问。
浮舍在心里嘀咕道:“稍微画一下应该也没事,帝君刚才不都应允我着墨丹青了么?”
于是浮舍说画就画,大手一挥,打算画岩王一怒,伏尸百万。
神装,龙角,战损,要素拉满。
这稍微画一下,就一直画到太阳下山,浮舍的四只手还在兴奋的挥毫落纸。
此时此刻,一盏明灯从他背后缓缓靠近。
浮舍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以为是望舒客栈的老板菲尔戈黛特来了,头也不回的指挥道:“放在旁边就好,多谢了。”
对方没做声,把灯笼挂在一边的栏杆上,照亮了浮舍和他的画。
踩着尸海无数的滚金岩王跃然纸上,即使画卷才完成一半,依旧极具视觉的冲击力,单单看着就有种宛如站在现场般的震撼,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臣服尸海之上的王。
浮舍画着画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他抬眸看了一眼本来应该站在天台上看风景的帝君,显而易见,那里早就空空如也,只有秋风簌簌。
那提灯笼过来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