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见老师真的无法叫来自己的爹,这才委屈的点点头。
老师叫不来,她自己也可以叫来的。
回绝了行枕山的安慰,崽崽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跑进了小树林,准备召唤老父亲。
但刚张开嘴,崽崽忽然又闭上了。
到底还是心虚又胆小,崽崽没敢把老父亲叫来接受惩罚,而是惴惴不安的喊了一声“魈爸”。
“咻”的一声,一道青影忽然出现在崽崽身后。
“怎么了?”
崽崽一转身,张了张口,还没说出话来就开始掉金豆子
。
魈:!
慌了!
魈半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擦了擦崽崽脸蛋上的眼泪,轻声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
说到“欺负”
两个字的时候,魈的声音很明显在压低。
崽崽抽噎道:“我打人了……”
魈的动作顿住了。
打人了是好事(划掉),怎么会哭呢?
崽崽继续抽噎道:“我、我和我爹,签了契、契约,说不、不能打人……”
魈:呆滞。
触及知识盲区了。
崽崽违背了和帝君的契约,该怎么办?
魈肯定是不希望崽崽受到惩罚的,但如果真的违背了契约他也束手无策。
现在崽崽选择叫他而不是帝君,肯定也是在害怕这一点。
他想了想,把崽崽抱了起来:“先带我看看情况好吗?”
早听说了崽崽去了人类的幼儿园上学,但魈却是头一次来。
他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是一片小树林的最偏僻之地。
能感觉到附近有很多人类幼崽聚集在一起嬉戏玩耍。
乍一看是一派和谐的地方。
抱着崽崽走出去仔细一看,确实是一派和谐的地方。
幼儿园小班区突然出现一名陌生的美少年,立刻引来不少人类幼崽们的注意力。
魈不太自然的在四周环视一圈,低声问:“是打了哪一个?”
他要看看是哪个惹了崽崽哭。
崽崽已经没有在哭了,有魈爸在,似乎都让她多了些底气,指了指建筑物内,道:“应该是被老师叫走了……”
“玥玥。”
行枕山和扶桑看见崽崽和陌生人在一起,一并往这边走。
扶桑刚才从行枕山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看了一眼年轻俊美的少年,犹疑的问崽崽:“你……爹?”
你爹怎么看起来像是未成年?
崽崽小声嘟囔:“是我魈爸。”
扶桑沉默一瞬,转头问行枕山:“啥意思?”
行枕山同样茫然摇头。
“是哥哥。”魈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绕开这个话题,问,“你们是……”
崽崽继续小声嘟囔:“是我的朋友,行枕山和云扶桑。”
刚要正儿八经做自我介绍的扶桑听到“朋友”这个词,面色瞬间不自然起来。
居、居然是朋友吗?
她居然把我当朋友吗?!
魈并不意外,崽崽的朋友有很多,光是他知道的就有她养的海蓝蟹和帝君的画眉鸟,望舒客栈附近树上五颜六色的团雀小一到小十一,蝴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