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眸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等碎末将要划到脸时，才侧了侧头，让碎块飞过去。

“真是有活力啊……中也。”他的旁边，村上春树幽幽的说道。

青年可没有太宰治这个经常参与混战的黑手党那样的反应力，被碎末打到了，虽然很小，但还是有痛感的。

没划破，但脸上多了几个红印子。

太宰治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没躲开？”

村上春树：“太快了躲不开。”

太宰治：“你的反应力这么差吗？那你是怎么战胜自己的异能力的？”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啊，太宰。”村上春树叹了口气，“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除了遛狗外整天都待在电脑前的的死宅男而已，掀开衣服肚皮都是平的，腹肌也只有一块，没有长小肚子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如果战斗力满分是中也这样

的100，我就只有10。”

“而我的异能体当然也就和我差不多了。”

太宰治眨巴眨巴眼睛：“好犀利的自评。”

“让你失望了真是抱歉。”村上春树表情淡淡。

太宰治：“所以——”

他似乎有意在活跃气氛，可是很明显，说出来的是个地狱笑话。

此话一出，无论是太宰治还是说地狱笑话的作者兼参与者本人都沉默了下来。

“轰！”

很显然，战斗还没有结束，不远处的褚发少年发出了有些狰狞且嚣张的笑声，伴随而来的是有一次碎末的飞溅。

村上春树动都不动弹一下，简直想原地躺平。

就这样吧，摆烂了，摆烂才是他的人生准则。

反正就跟雨点打到脸上似的。

就在这时，身侧突然伸出了一只手，把他往旁边拽了一下，村上春树一个踉跄，碎末从他耳边飞过。

他逃过了这一劫。

村上春树转头看过去，看到了太宰治刚刚收回的手。

“谢谢你，太宰。”青年真诚道谢。

“不用谢，举手之劳。”太宰治坦然接受。

两人再次齐齐沉默，他们同步仰起头，无声地注视着打架的人从地上飞到天上，又回到地面上，各种异能，简直就像是电影特效一样精彩。

“只让中也出手，总觉得有点愧疚呢。”村上春树突然说道。

虽然被无意间误伤了，但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情还是中原中也干的呢。

太宰治眼珠子一转，瞥了他一眼：“愧疚什么，我们只需要站在这里就好。”

“除了声音大点，偶尔有暗器，或者说明器飞过来，但看他们打架不是挺有趣的吗？”

“而且啊，”太宰治拖长了声音，“中也他可是乐在其中呢。”

“真的吗？”村上春树狐疑地看向中原中也，对方恰巧正将一个人踹到地上，发出了吊嗓子一般的戏腔，即使距离不近，却依然能看到他脸上兴奋到狰狞的笑容。

……

“这是释放天性了？”村上春树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