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痛恨唐霜萍那个女人,也不会在宝贝面前表现什么。
“乖宝宝,不怕。”墨名榷吻他,大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我只把她带回来问些话,好吃好喝的供着,不会有事的。”
唐玉听了这话,稍微放心了点,但还是不肯睡,眼巴巴望着男人,小声问,“兔子、兔子的脑袋是不是……”
墨名榷有些心惊。
宝贝看着虽然痴傻,但心思透亮,会看脸色,今天隔窗看着墨名榷和唐霜萍在外面说话,又见了他失控暴怒的一面,细腻敏感的心思里难免多想。
捏捏他的脸颊,男人目光深邃温柔,低头哄他,“乖,没事,无论如何,老公会一直护着你,爱着你,好不好?”
“好……”唐玉捧着他的手,贴在他掌心蹭了蹭,“要、要说话算话……否、否则……”
“否则怎么样?”墨名榷笑着,想听自家宝贝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兔子嘟着嘴,难得耍小性子,“否、否则兔子就、就……讨厌哥哥……不、不喜欢你、了……”
或许这些话说出来就让人难过,兔子抿着唇,死死忍着眼泪,埋在男人怀里,用拳头轻轻砸他,“不许、不许不爱兔子……”
墨名榷心疼了,抱住他,“好,老公答应你,不会给你机会讨厌我的。”
唐玉被他哄了许久,才慢慢平静下来,睡着了。
把他安顿在小屋里,墨名榷才出了门,下楼,打算去审问唐霜萍。
刚下楼,就收到了严琅的消息,要他帮忙请个假,明天跟教授请他和何瑞的假。
明天的教授超级古板,不接受线上请假,非常严格,墨名榷觉得奇怪,这两人怎么同时请假,但还是答应了。
楼下,书房,管家守在门外。
“她怎么样?”
管家低头,淡淡道,“一直在闹,哭着让您放了她。”
“知道了。”墨名榷冷着面色,垂眸,眸色极淡,打开门,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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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何瑞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盯着陌生的天花板,好一会儿,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阿琅把他带回家了,两个人敞开了谈,解开了很多心结。
想到这里,何瑞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心里浮起一些欣喜和庆幸。
想抬手,却发现手臂被压住了,略撑起上半身一看,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压在被子上,抱着他的手臂枕在脑袋下面,睡得正香。
何瑞不禁笑出了声,垂眸望着他。
仔细看,眼底下还有淡青,应该是昨天晚上熬得有些晚了,难为他为自己守了那么晚。
何瑞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轻轻抽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嗯……”严琅被碰了一下,醒了过来。
何瑞连忙收回手,脸色也恢复了淡淡的模样。
“……天亮了。严琅眯着眼,睡意昏沉,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抬头看何瑞,见他醒了,连忙爬起来,凑过去摸他的额头,“你怎么样?头还疼不疼了?好像退烧了,我、我再去给你泡杯药……”
何瑞见他没休息好,还忙前忙后照顾自己,有些于心不忍,伸手拉他,“不用了,你也没休息……”
这一拉,严琅一下子歪了,身躯猛地晃了一下,脚下打滑,猛地往床上摔去。
何瑞眼见着他要倒了,也没多想,顿时撑起上半身去扶,谁承想整个人掉下来的重量太大,转眼间已经压在了他身上。
严琅头晕眼花,下意识用手肘撑住床榻,眼前何瑞的脸忽然放大,转瞬间已靠得极近。
两个人呼吸都交缠在一起,彼此之间只剩一点点距离,全靠严琅的手肘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