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名榷把唐玉护在怀里,而后转头,看着何瑞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要不你去追一下,这里训练空一晚上应该没事。”
“我已经空了好几周了。”何瑞淡声说,转身拿着题册又回去了,“没事,继续吧。”
墨名榷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
“宝宝,刚刚吓到了?我看他刚才也坐你旁边,跟你说话了?有没有说什么不礼貌的话?”
唐玉抱了抱男人的腰,闻着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冷香和烟草味,才觉得有安全感,摇摇头,“没、没有……他、他只问了、小、小何哥哥的、事……”
“原来如此。”墨名榷轻轻抚摸他的背,“受了委屈跟老公说。”
“嗯,兔子、记得。”唐玉乖乖说。
“那我继续去训练了。”墨名榷柔声说。
“嗯、好。”
墨名榷回到台上,自己的座位坐下,旁边就是何瑞,他靠过去,小声说了句,“阿琅他挺关心你的,刚刚还问唐玉你的情况,你找时间跟他好好说说。”
何瑞垂眸,“嗯”了一声。
严琅心大神经粗,这会儿虽然大脾气,但说不准明天就又嘻嘻哈哈了,可墨名榷是知道人心的,知道哪怕再粗神经的人,也不能随意伤害,否则总有失望透顶的一天。
何瑞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但现在训练要紧,不能因为他一个人的不便就拖累整个队伍。
训练一直持续到晚上九点,唐玉已经昏昏欲睡,忍不住趴在桌子上,连连打呵欠,眼睛也泪蒙蒙的了,但还是很乖地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等待着。
训练一结束,墨名榷抓起单肩包就冲过去,把宝贝扶起来,心疼道,“困了是不是?都怪我,让你等这么久。”
唐玉脸上带着倦意,嘴角却微微勾起来,摇摇头,“不、不累,等、等哥哥。”
“傻瓜。”墨名榷把他揽在怀里,“现在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嗯。”
“看你这小可怜的,老公怪心疼的,要不明天你就在家陪兔宝宝,不要来了。”
“不、不要嘛……”唐玉一听不让他陪,立马就急了,眼巴巴抓着男人的手,努力往上凑,小声嘟囔:“老公、陪……”
墨名榷一听乐了,心里暖暖的发软,把他搂在怀里,“乖宝宝,真爱你。”
“那、那让宝宝、留下……好、不好?”唐玉抱着他的手臂,不想跟他分开。
“当然好,我只怕你累着,你累着我也难受知道吗。”
“不、没事……要、要陪。”唐玉坚持说。
“好,那以后在家的时候,我多陪宝宝休息,免得在这边坐一两个小时,会很无聊很累,好不好?”
“好,听、听你的。”
司机刚好到门外,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车,有说有笑的,令人羡慕。
羡慕的人慢慢跟在后面,在黑暗里行走着,脸色越来越憔悴,望着前面一对小情侣,眼中艳羡不已。
何瑞拎着包,慢慢走着,步伐有些虚浮了,似乎是病重。
他这会儿子才觉得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重,头晕目眩,肢体落沉,每一步都像是铅块踩在棉花上,落下去都要跌倒。
走了一会儿,何瑞实在是撑不住了,嘴唇发白,额头冒冷汗,手脚发抖,哆嗦着扶住墙壁,停了下来。
“怎么,这会儿知道疼了?”一旁的小树林里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何瑞慢慢回过头去。
树林里走出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借着校道的灯光,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