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深吸一口气,抬眼,无比失望地看着他,说:“我不觉得恶心。”
严琅跟难以置信了,“瑞子,怎么你也——”
何瑞转身,淡淡地说:“你要是觉得恶心,就连我也一并恶心吧,随你。”
说完,直接走了,也不回头看他的反应。
墨名榷偏头望着何瑞明显落寞的背影,沉了眼神,悄悄收紧手臂,抱紧怀里柔软的人儿。
唐玉感受到气氛的僵持,也感受到男人的不安,但他不在乎其他人,他只在乎自己的名哥哥,于是也乖乖靠在男人胸膛上,不说话。
墨名榷看着严琅:“阿琅,你我这么多年兄弟,我不瞒着你,是我对你的尊重,我是喜欢男的,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那我们可以就此分道扬镳,互不相扰。”
严琅抓了抓头发,嘶吼着:“你知道我们那么多年兄弟,现在要为了一个小娘炮跟哥们儿搞这一出?”
“不要再用那种词形容任何人。”墨名榷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掷地有声。
严琅一下子愣了,觉得面前的人好像突然变得陌生了。
墨名榷话已至此,也不想多言,揉了揉怀里乖巧的兔子,带着他离开了小树林。
闹了这么一通,考试也过半,再回去考试显然不现实,只能等下次的重考。
唐玉很自责,觉得是自己耽误了哥哥的事儿,墨名榷哄了好半天,才让他不掉小珍珠了。
“真是个小哭包。”墨名榷搂着他,抽纸给他擦鼻涕擦眼泪。
唐玉误以为他在嫌弃自己,一下子想起来最近自己正在努力跟哥哥把持距离,现在好像、好像失败了……
他连忙低头,推开墨名榷的手,强忍着泪水,自己拿了纸低着头擦擦,嘴里念叨着:“不要不要,要忍住,不要嫌弃……”
墨名榷听见了他的碎碎念,又被推开,很奇怪。
“宝贝,怎么了?为什么不要我给你擦眼泪,我弄疼你了吗?”
唐玉委屈得不行,吸吸鼻子,眼泪擦了又流,呜咽着不说话。
墨名榷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有隐情,忍不住低声问:“宝贝,那你跟哥哥说,为什么不要我?是不喜欢我靠你太近吗?”
唐玉呆了一下,眼睫还沾着雾气,鼻尖红红,而后才摇摇头:“不、不是……”
墨名榷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那刚刚为什么推开我?”
唐玉攥着纸巾,低着头咬着嘴唇,小声啜泣着,就是不说出来。
墨名榷见他三缄其口,也知道不能逼迫,想着去给他买杯热饮,润润嗓子,刚一站起来,唐玉就哭着拉住他的袖子:“别、别走……”
“宝贝?”
唐玉肩膀颤抖,双眸水润含泪,小幅度摇头,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我不要、不要你走……不要嫌弃我、不要嫌弃笨蛋……”
墨名榷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看见他哭了也什么都不想,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哄着:“好,不走,不走。”
兔子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上气不接下气。
墨名榷捧着他的脸,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兔子,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还怕你不喜欢我碰呢。”
唐玉摇摇头,又点点头,脑子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