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正读着的部分被一只手挡住,易晗峥看他,又问:“还说了什么?”
“?”季鸣霄无言,“你做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会在她二人面前告了你的状不成?”
“没有的话为什么不可以说?”易晗峥反问道。
好吧,也有一定道理。季鸣霄内心承认此言不假,正欲再做回忆,易晗峥又道:“大人,你方才就搞错了一点。”
他看着季鸣霄的视线不移,语气带上了点生硬,说道:“我不在乎你与她二人告我状,我只在乎她二人可曾与你说了我的不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究竟在乎什么,但我更无法忍受的是……”
易晗峥蓦地断止了话音,季鸣霄顺着易晗峥的话想了想,没有作声。他那句话的问法,大概真的没有站对最好的角度,因此显得有所偏袒。
可巧也不巧,他着实是下意识就把自己撇了出去——他不习惯。这许多年来,他从不曾以易晗峥希望的、一种爱恋感情上的独特角度处理过人际间的关系。故而,他顺理成章地选择了亲情的角度。
“大人,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
这时,季鸣霄听见易晗峥这般问了。
易晗峥话音低低,继而说道:“你可以为相见次数用一只手数得过来的、除我之外的人说话,却不肯在同一时间与同一场合看重我个人。对不对?”
季鸣霄微微一愣,他想说,不是这样的,然而,易晗峥又开了口:“所以你先前允许我接近,只是想把战线拉长继续拖着我,要我傻乎乎地慢慢等着,如此一来,我近期以内就能安稳老实些,不会随随便便扰了你的心情。”
易晗峥垂首笑了声,轻轻说道:“大人,我又不是乞丐,你却狠得下心这般对待我。你知不知道,施舍的东西,会掉价的啊……”
他语气里含着种奚落的嘲讽。可实际并非如此,这重误会就太大了,季鸣霄否认道:“是你想太多,我不会用如此麻烦的点子折腾你……”
“哦。”易晗峥掀了眼来看他。
从他一双浓黑的、似是了无波澜的眼眸里,季鸣霄看出一丝难过的情愫。季鸣霄顿了话音,稍作犹豫,还是把后一句带着责备的“自己吓唬自己”咽回了肚子里。
而在季鸣霄犹豫的短暂时间里,易晗峥已单手撑桌,越过桌面来亲他,贴着他的唇瓣,像在给他做解答,也像在劝服自己,低声说道:“今天我绝不听你的,也不信你的……”
季鸣霄蹙了点眉,抬起手来推易晗峥:“晗峥,别耍脾气发疯。”
熟悉的称呼似是换得易晗峥的几分犹豫,可只是瞬息之间,下一刻,易晗峥就轻拍了下桌案,啧出一声:“我耍什么脾气发什么疯?你不肯主动给我,我也不稀罕你的施舍!”
?他还真的挺生气,比以前每一次都要生气——季鸣霄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微微出神,得出这么一个认知。
一只手在他的脖颈摩.挲,亲昵而暧.昧的动作。易晗峥抿了下唇,凝视季鸣霄半晌,说道:“大人,你素来会惹人着恼的,可我一点都不想在见你的时候不开心。”
“你想说赖我的不成?”季鸣霄向后让开了些距离,没让易晗峥继续碰触,“我便与你再说直白些,你若能听明白,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回去。”
易晗峥不言,不知是在默许季鸣霄往下讲,还是正如他方才说过的,无论季鸣霄说什么他也不肯再听再信。
季鸣霄不打算等他回应,与他对视着,说道:“你想耍小脾气,我不会拦你,也不会顺着你。但正如你之前承诺过的,管好你那门子心思。”
“至于我为什么我要你慢慢等着,你若再多些自知之明,便知其中有不小原因在于我退让不起作用。”
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