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比以前还损,气死个人!”王勇愤愤说着,将盐水花生的壳摔去桌面。
易晗峥笑看他,以疑惑的语气问:“掏钱请你吃东西还叫损?不甜么?”
“做啥不好,你做熊崽子??内涵啥呢?”
“不是我做的,”易晗峥认真着辩解,“而且怎么说都是你的不对啊,杵在人家摊子旁叫唤,搁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做的不好,多影响人生意?”
“听你掰扯,我那……”
两人驳得热火朝天,唯有李云华见怪不怪,叹了口气,坐在旁边勤快剥着盐水花生。
三人相熟已久,依他的见解,王勇铁定说不过那油嘴滑舌之人,偏偏王勇又沉不住性子,拦了也是白拦。
果不其然,不出一会,他身旁的王勇就支吾着再说不出口,索性拿起酒盏,润了润微干的口舌。
李云华总算找着机会嘀咕一句:“你俩无不无聊啊?”
“还好,”易晗峥亦抿了口酒,“在外头绷着的时候太多,这会有现成的乐子摆着,不放松白不放松。”
“谁是乐子?”王勇火气不打一处来,狠拍桌案,捏了受力跃起的花生壳,要往他杯里掷。他眼疾手快躲开:“好了好了,赖我行了吧。再说说土行道人和传送阵的事儿吧。方才不是跟你们说,那秃头就是浪回宗要联系的土行道人。”
“又提这个我还想问呢。今早那会,有浪回宗的人过来递消息,说是土行道人昨夜去了浪回宗,特地说明要过几日才能接手委任。我就好奇着,莫不是你和宫主昨晚威胁人家了?”
“威胁……”易晗峥觉着好笑似的笑出一声,“这事大抵只能我干。”
“嗯?”李云华有些意外,从盐水花生上收回注意,“你真威胁人家了?”
“这个真没有。根据我新得来的情报,我不但不威胁他,搞不好还能把我一个朋友介绍给他认识。”
两人有些疑惑:“这是个什么缘由?”
“都好美人啊,男女不忌的那种,”易晗峥越想越觉得可行,思索着点头,低声补充一句,“他们应当很聊得来,省得祸害旁人。”
“你怎得还有这样的朋友……莫非也是个猥琐的?”
易晗峥听着没忍住笑:“那倒不算,于这方面而言,或许他们聊不来的,还是不想点子介绍给他了。”
三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唠,这时王勇突然念及一事,不解地问:“晗峥啊,你这两日干嘛总往宫主那儿跑?”
易晗峥剥着盐水花生的动作微顿,接着自然道:“帮着研墨啊,顺带学学低级阵法的画法。”
还有些什么,是他私心着没说出口的。
“那指定不能干坐着,”王勇又道,“可话虽这么说,你都不觉得宫主是那种严肃冷淡的人吗?话也不太多。换做是我,就不敢跟宫主单独待一块太久。”
易晗峥勾唇一笑:“不会啊。”
他话音落得很轻,甚至有些柔。
他抬了头,仍是笑着:“他话不多,是因为有些话他没法接,或是没必要接,但实际上,每一句他都是听着的。他冷淡,那是他性子如此,不代表他内里亦是如此,既是这样,便不必在意许多。而至于他为什么严肃……”
话到此处,他笑容忽而变得狡黠:“难道不是因为你惹了事?你看他对我就没那么严肃。”
“嗯?”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王勇艳羡道:“他看上